第170章

  张鸣曦吃疼,不但没有退缩,却发疯似的加深了这个吻。
  越吻越渴,有些饥渴是吻解决不了的。
  张鸣曦喘息着,忍不住就不忍了,干脆一把抱起白竹往卧房走去。
  白竹这次是真的大惊!
  他紧紧搂着张鸣曦的脖子,拼命挣扎着,焦急地道:“天还没黑呢!等天黑!”
  张鸣曦咬着他的耳垂,低喘着道:“等不了!”
  “娘回来了怎么办?”
  “怕什么?娘会管两口子的事?”
  “可是天还没黑……”
  “没啥可是的。我去把门栓拉开,娘回来了自己会进来,有什么关系?”
  张鸣曦不容白竹反抗,抱着他,也不好好走路,一边走一边亲,把自己刚刚编了一半的箩筐踢散,又把白竹的针线箩踢了个底朝天。
  天还没黑,虽然关上了门窗,但还看得清面部表情,和晚上黑灯瞎火的乱捣鼓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俩人直闹了个天翻地覆,白竹意乱神迷之时,完全忘记了娘会随时回家,会随时发现俩人天还没黑就迫不及待地做着羞羞的事情。
  胡秋月真不愧是世上第一好的娘,无意中给俩人帮了大忙,她和三婶一边纳鞋底,一边聊家常,不知不觉坐到天黑了才回来。
  宴宴跑得快,见院门关着,抬手就要拍门。
  谁知,那门应声而开,并没有上栓。
  他一下子冲进院子里,刚要大声喊白竹,却见院子里像遭了贼似的,编了一半的箩筐倒在地上,森·晚·白竹心爱的针线箩反扑在地上,绣线和布头撒了一地。
  第 148章 我让他绣的
  宴宴猛然一惊,抬头吃惊地望着胡秋月问道:“娘,怎么回事?遭贼了?哥和小哥呢?”
  胡秋月望了一眼张鸣曦紧闭的卧房门,又看了一下遍地的狼藉,心里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些事毕竟不好对宴宴说,只得胡乱找借口:“遭什么贼?你哥在家,哪个毛贼敢来?天黑了,你哥他们应该是睡了。地上这些应该是天黑看不见,蛋黄弄的。”
  蛋黄听见自己的名字,“汪”地大叫一声。
  宴宴摸摸蛋黄的头,撇嘴道:“你还能再冤枉点蛋黄不?它跟着我们去了三婶家,刚刚一起回来的,根本就不在家,这些和它有什么关系?”
  胡秋月也觉得自己的借口太蹩足,不好意思地打圆场道:“嗨,管他是谁弄的呢,反正家里东西没少。好了,不要讲话,看吵醒了他们。”
  宴宴虽然觉得他娘的话不能自圆其说,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些。家里有娘,有哥和小哥,还轮不到他操心。
  他怕吵醒了两个哥,不再说话,放轻了脚步,去灶屋舀了热水洗了脚,倒头就睡。
  胡秋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骂张鸣曦。
  臭小子,天天在一起,还稀罕不够,看把东西踢得一地都是,是有多心急?
  小竹一向是胆小内敛的,做事极有分寸,一定是鸣曦这个臭小子,做事顾头不顾腚的!
  心里虽然把张鸣曦臭骂了一顿,行动上却怕吵醒了他们,轻手轻脚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竹在灵魂出窍的时候依稀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动静,可当时正在紧要关头,根本顾不上外面。
  在灵魂终于回归,一切感官恢复正常的时候,院子里安静如常,只有一院皎洁的月光。
  他都有点疑心,娘到底回没回?
  想到娘,他又开始脸红,都怪张鸣曦!
  他记得张鸣曦一直在追问:“我喜欢竹子,竹子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喜欢,只记得自己重重的咬了他。
  可能是咬得太重了,才让张鸣曦一下子发了狂……
  第二天,白竹不出意外的又起晚了。
  现在不是农忙,没人喊他起床。他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晚成了常态,早就从最初的惴惴不安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胡秋月心疼他,知道年轻人睡不够,早上不让他起来做饭,总让他多睡一会,有时候起早了还会说他。
  好在,还有宴宴这个天天睡懒觉的懒虫在,他就算起得再晚,也比宴宴起得早。
  所以宴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小哥现在也经常睡懒觉,也成了小懒虫。
  幸福的日子总是飞逝,转眼到了八月中旬,过了中秋节,就要开始割谷收秋了。
  中秋节,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张鸣曦去把红柳一家四口接回来过节。
  他买了肉,买了豆腐,还买了半斤瓜子。胡秋月破天荒地杀了一只鸡,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吃过饭,赵仁和红柳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院子里喝茶,嗑瓜子 ,白竹带着宴宴在灶屋洗碗。
  鸣曦把胡秋月喊到卧房,小声问道:“娘,你手上还有没有钱森·晚·?”
  胡秋月见他开口就问钱,又想到坐在院子里的女儿女婿,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还你姐家的钱?”
  “嗯,无债一身轻,我真是过够了欠债的日子!一想到还欠着债,每用一个铜板,都有一种负罪感。我想咬咬牙,把姐家的钱还清,我们就不欠债了, 以后赚的每一个铜子儿都是自己的了!”
  张鸣曦皱着眉,说得隐忍又有点痛苦。
  胡秋月深深理解大儿的不易,心中暗暗动容,点头道:“我也想尽快还清欠债,过上不欠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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