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同天神一般。
他蹲下身,把跪倒在地上的萧云暖轻轻扶了起来。
众嫔妃颇有些花容失色,只有为首的容妃惠妃还强撑着淡定的神色,带领着众嫔妃行礼。
却见夜北渊先是扶起了萧云暖,才让她们起身。
说曹操,机会就来了!
萧云暖借着皇上把自己扶起来的力,颇有些娇弱的倚在皇上身上。
而接到惠妃不善的眼神后,更是装作受惊的小鹿一般,把头缩进夜北渊的怀抱中。
再配上适宜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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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渊感受到怀里女人装模作样的颤抖后,心底却一阵愉悦,无比配合的将虚环着女人细腰的手,重新抱紧了。
惠妃看着亲昵的二人,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皇上才登基没几年,选秀就草草选过两次,也都是按照前朝王公大臣的品阶,给她们这些臣子的妹妹或女儿,或高或低的品阶封号。
对付后宫如同应付公事一般,闲暇了就过来看一眼,却从未与她们亲昵过。
宫外传的多么多么好,其实后妃们自己心里清楚,她们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可如今,这个最不受人待见的萧云暖,却是整个后宫唯一的例外。
不管有没有侍寝,她也是唯一一个被帝王抱过的女人。
而且还是两次!
她们进宫这么久,都还不知道男人的怀抱什么滋味呢!
都是这个该死的萧云暖!
惠妃不甘心,硬挤红了眼眶上前几步添油加醋道:“皇上,这萧妹妹才进宫没多久就目无尊卑,对我们这些姐妹视若无物,仗着您的一丝宠爱眼高于顶。臣妾……入宫许久,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所以才想惩戒一番。”
跟班主任打小报告的果然都是坏孩子!
哼!
萧云暖也假惺惺的挤了几滴泪,也不按套路强加解释,只是挂着哭腔装作无奈道:“皇上……罢了,你莫要怪罪惠妃娘娘,一切都是嫔妾的错。”
欲言又止什么呢!
冤枉你了不成!
惠妃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萧云暖这副嘴脸,手都气的隐隐发抖。
其实萧云暖这样一说,反倒成了惠妃自己编排故事,自己找事。
夜北渊神情莫测的瞥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对惠妃淡道:“朕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
惠妃一喜,指着身后的众嫔妃道:“姐妹们都能证明……的,你们在干什么!”
大家都看出了皇上对萧贵人的维护之意,一个接一个的当缩头乌龟,谁敢出来唱反调。
惠妃也瞬间明白过来,内心妒火更盛,双手紧紧握着拳,指甲甚至刺破了手心也未察觉。
“皇上,萧贵人才入宫不久便如此行事,莫要助长这后宫恃宠而骄的跋扈之风啊。”
“我跋扈?”萧云暖却突然冷冷一笑,“不知您夜半醒来之时,有没有看到过您宫里含冤的小荷姑娘?”
刚刚搜索着原主的记忆,想起了这个“大名鼎鼎”的惠妃娘娘。
她看过那段记忆之后,简直要被这个惠妃气死。
第11章 若论跋扈
要说跋扈,整个后宫都无法与惠妃争这个词。
她仗着位份和身家,百般欺压姿色不错的低品阶嫔妃,甚至皇上哪怕多看一眼的宫女,她也会找机会逼死人家。
这个小荷便是如此不明不白的被活活打死。
听闻夜北渊曾经有一日,突然一时兴起去涟漪宫看惠妃,而小荷恰巧那天发髻上戴了一支蝴蝶发簪。
怎么说呢,宫中婢女总会活络些,见皇上时都会稍微打扮打扮,想着哪日能攀上高枝做凤凰,也是正常的。
有些主子善心,出现这种情况也只是警告婢女一声罢了,但可惜,偏偏小荷是在惠妃身边伺候。
或许那日夜北渊只是多看了小荷一眼,连人脸都没记住。
而惠妃送走夜北渊后,便命人将小荷拖入了涟漪宫密室。
听说出来之后,好好的姑娘都几乎没了人形。只要是人能想出来的伤,这姑娘身上几乎都有。
烫伤,鞭伤,划伤,砍伤,密密麻麻的针刺伤,甚至指甲都被银针刺入,还有一些无法辨别的伤痕……
具体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外人不得而知,只知小荷出来之后便悬梁自尽了。
死状凄惨,且死不瞑目。
这些事虽在惠妃的强压之下没人敢明面上讨论,但私下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几乎整个后宫都知道。
听到小荷的名字,惠妃面色一凝,转瞬便恢复了那副飞扬跋扈的表情。
不过是个贱婢的命,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又如何?
她有哥哥,有父亲,他们一定会保护自己。
而且……皇上若在意,她当真不介意再去鞭鞭尸!
惠妃眯了眯眼睛,道:“不过一个贱婢罢了,她何德何能,能入我梦中?”
还有面前这个,她一个不小心没看住,就被皇上从御膳房提上来的萧云暖。
萧云暖假装没听懂惠妃的指桑骂槐,淡道:“我猜惠妃娘娘您想说,你是为了江山社稷扫清勾引皇上的狐媚子是吗?”
“呵。”惠妃敷衍的挑起半边唇角,“你还不算太笨。”
“哦?”萧云暖狡黠道:“那惠妃娘娘不回涟漪宫做您美丽的花瓶,在这御花园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