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旁的翠竹也觉得状况有些诡异,小主虽然被指给四阿哥为侧福晋,但毕竟这旨还没有下,现下就这么传出去不是有碍名声么?再加上自个儿站在一旁,更是显得这好像是皇后示意的一般,想到这里,翠竹稳不住了,四阿哥,皇后娘娘还等着小主回话呢,您看
  任凭上一世跟这人夫妻三十载,任凭这人现在被她极度不待见,就这么被人直晃晃盯着看半天,景娴也有些受不住,没等对方出声,便连忙福身,奴才告退。
  看着景娴以比兔子还要快的速度拉着翠竹告退,弘历也没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只觉得是对方害羞了(是有多抽!),远目瞧着那逐渐缩小的身影,弘历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哎,要是皇阿玛将这个秀女指给自己就好了。
  想到指人,弘历脸上一僵,怎么把这档子事忘了!懊恼的拿纸扇捶了捶手心,却也想不出别的招儿,罢了罢了,还是先回乾西二所抚慰下高氏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计划赶不上变化,容嬷嬷保证下一章亮相!嘿嘿,扭扭扭,蹭蹭蹭~~
  ☆、重回那拉府
  皇后不但没有什么不满,相反还十分满意。
  皇后想得很远,自己身份虽压在这里,让旁人不敢小瞧了景娴去,可是她护得了一时,还能护得了一世?而大选之时景娴的表现,无疑像一颗定心丸,让皇后把心吞回了肚子里
  是个会把握机会的!
  再听着身边大宫女传来的,启祥宫前不远处的景况,皇后更是确认了之前所想,这样也不错,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留下些好印象,对于日后抹去落水一事在弘历心里留下的疙瘩,百利而无一害,自己再好好帮持帮持这孩子,说不定以后能有大造化。
  是以,景娴来到启祥宫时,便只见到更为和颜悦色的皇后,备下了一大串赏赐,说是给自己添妆不说,还赐了个心腹嬷嬷给她,教导她婚前琐事。
  景娴虽然知道皇后决意拉自己一把,却也没想到会如此给自己长脸,心中不知甚解,但对于送上门来的好处,也没理由不要,恭敬的谢完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见到天色渐晚,才告退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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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那拉府派来的轿子上,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了一点,皇上的金字招牌顶住了,皇后的大腿也抱上了,弘历想到那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景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顿觉恶心。
  前一世的新婚之夜,那人虽然也对自己的容貌颇加赞赏,却也不似这般的直白,怎么等等!新婚之夜?四十来年的记忆太过繁杂,就是重生过后,知道堪为指路标前一世经历尤为重要,却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记起来,这会儿被触到了其中节点,那段尘封的记忆才慢慢的浮现于脑中
  上一世的她,没有摆脱掉落水一事带来的阴影,大选也表现平平,出宫回家经过额娘和容嬷嬷反复开导,心里才畅快了些,开始恢复小女儿心态,对即将为人妇憧憬期待了起来
  后来洞房的之夜,那人挑开自己的红盖头,自己眼中的他丰神俊朗,通身儒雅,他眉目间也一闪而过,对于自己容颜的惊艳,两两之下,倒也琴瑟和鸣,只是未到天明,还在后半夜的时候,高氏那里便派人来请,说高氏晕了过去,那人竟然就撂下自己匆身离去,隔日,再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便少了一分赞赏,多了一分冷漠。
  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么?
  景娴冷嘲一声,大脑却飞速的运转了起来她入宫的时候,正是孝贤和慧贤两虎相争的当口儿,慧贤仗着隆恩,处处与孝贤比肩,吃的,用的,穿的,无一不甘落了下乘;而孝贤虽然性子大度,却也不能忍受这么个包衣奴才,天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是以,内院里每天都斗得好不欢快,可日日在旁看戏的自己,原来也是早就被拉入局中的一员?
  景娴的眼神暗了暗,可随即又神色一松罢了,皇父驾崩二十多天他就敢抬举包衣奴才出身的女人入旗;册封后宫,将高氏无子封为贵妃,先帝亲赐的她反落其下不说,还折腾出个什么初封贵妃比由妃晋升为贵妃的要来得尊贵的旨意,生生将满洲大族的面子往泥里踩;嫡妻重病卧床,却宠幸其身边的宫女,还一封就是贵人,活活把人气死;每下江南,无不带女人回宫,后来更是宠幸娼/妓!
  就这么个色令智昏的东西,你们爱争便去争个够好了。
  越是想着,景娴的神色就越是淡然,随着那拉府将近,更是干脆撩开手不提,重新将心思转到了久别未逢的亲人身上来,挑开轿帘一角,看着那记忆中熟悉的朱色大门,没有着落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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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景娴刚在宫门口上轿,这头便有伶俐的下人奔回府回话。
  那尔布官职虽然不高,却是天子亲领的镶黄旗佐领,加上乌拉那拉家族根基深厚,中宫皇后亦是出于此族,要想知道自家闺女在宫里的情况,易如反掌,是以,早就得知了景娴落水一事,心急如焚的那拉府众人,在秀女大选完出宫的这日,无不齐聚于大厅,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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