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250章 跳出佛门
由于当今皇上喜欢围棋,便下令各个地方举行围棋大赛,妙玉一举夺得云南地区的围棋冠军,获得了女国手的称号。
十六岁那年,夫人意外生了一个女儿,便不怎么将妙玉放在心上了。而且妙玉也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了,夫人忙着与她相亲,求亲的人排起了长龙。
可是妙玉一点也不想嫁人,她一门心思就想下棋。夫人给她提的任何达官贵人家的公子,都被她婉然谢绝了,夫人从此对她有了不满。
她自己也觉得夫人不像从前那样宠她了,便像夫人请求,想开一家棋肆,从此自食其力,以教人学棋来养活自己。
夫人见她主意已定,也拗不过她,便不满地说:“人说女大不由娘,果真是如此啊1
大理府长官倒是很赞成她的想法,夸她有志气。于是出资为她建了棋肆,因为妙玉是钦定的围棋女国手,所以上门来学棋艺的学生络绎不绝,一时间妙玉成了大理州堂堂女棋师,好不威风。
妙玉什么都知道了,她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没有流下来。自己的祖父是个刚直不阿的英雄,自己身上流淌着英雄的血,怎么好动不动就流泪呢?她从来就是个坚强的女子。但不知自己的母亲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尚在人间?
周少爷可把她佩服惨了!他甚至觉得怎么自己就不是大英雄的后代呢?大英雄的后代多牛逼啊!
好了,这下可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既然妙玉的父亲还在朝廷做官,没理由不认祖归宗的道理。这女和尚可以堂而皇之地不做了,周少爷也不用为她的以后操心了,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幅字轴是你祖父留下来的,应该交还给你了。”一衣大师对妙玉说。
妙玉收下了这幅字轴,跪地向一衣大师叩头道:“感谢大师收养教化之恩,妙玉在此深深地谢过了1
一衣大师将她扶起,对她说:“去吧,这已经不是你呆的地方了,回家去吧,回到你父亲身边去吧。”
妙玉挥泪告别了大师。
二人拜别了一衣大师,又去大理府上作了交待。大理府的夫人听说妙玉是于谦的后代,真是连眼珠子都要跌出眼眶了。赶紧做出一副很舍不得她去的样子,牵着她的手进了内室,说了好多客气话,又让人张罗了好些礼物,说是让她带进京城去送给她的父亲于大人。妙玉百般婉拒,夫人硬是要塞给她。她知道这夫人的脾性,只得收下。
夫人又说:“听说那朝廷特使周大人是周太后的侄子,不知你与他私下里的感情如何?”
妙玉一听这话,知道夫人又想攀上周太后这门高枝了,于是笑着说到:“相交不是很深,只是棋艺上的交流罢了。”
夫人拍手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有了棋艺上的切磋,说不准就有更深一层的切磋呢,我看着周大人对你可是好着呢1
妙玉见她这么说,一下子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到:“夫人开小女的玩笑了。”
夫人笑道:“哟,还脸红了,哈哈——不过,姑娘这一去京城,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到时候可别忘了远方我这个娘啊1
妙玉忙说:“妙玉永远不会忘记爹娘的养育之恩的。”
“嗯,真是娘的乖女儿呀!这一去虽然隔得远了,但女儿你一定要经常与我们通书信啊,不然我们会很想你的。”夫人殷切叮嘱道。
“恩恩——”妙玉不住地点头。
絮叨了半天,夫人突然说:“女儿进京可否求求周特使大人,让他想法为你的两个哥哥在京城里谋求个一官半职呢?”
亲热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事啊!敢情一早知道了周特使的身份,便开始打主意了。妙玉知道,这大理长官府里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两位少爷的前途和官职。这话可怎么说呢?
大理虽然地处边陲,在京城人的眼里就是“穷山涩水”的不毛之地。但那些高高在上的京城人哪里知道,这儿历来不是战火的开辟地,这里的人们少了战争的骚扰,自是过着逍遥自得的日子。虽然少数民族愚顽,但少数民族人们思想单纯,好管理。
大理府长官当初才来大理时也是忧心忡忡,顾虑很多,渐渐地地皮子踩热了,才发现原来这是个肥缺,简直不亚于当了一个土皇帝。至于其中的实惠,嘿嘿,就不用公开说明了。
大理府长官夫妇不缺钱财,只缺一把给儿子镀金的梯子。
妙玉应该早就悉知了夫人的脾性的,于是只有无奈地笑了,点头说到:“两个哥哥的前途,小妹我自然是应该放在心上的,夫人放心便是。一有机会,小女自当尽力推荐才是。”
夫人听了,这才欢天喜地地送了妙玉出门。两个人这就离开大理上京城去了。一路上周少爷心情极好,走走玩玩,和妙玉切磋棋艺,好不自在。
……
却说这一天,宫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正在执勤巡逻的锦衣卫逮住了一个“企图弑君”的尖细,此尖细不是别人,正是朝中大名鼎鼎的朝臣李子龙。这让皇上朱见深很是震惊,立马下令让刑部拘去审问。
据审问,这李子龙常常利用宫中的亲信,偷偷潜入内宫,到万岁山等地观察……宪宗大怒,定了李子龙弑君之罪。并下令搜捕其余党,宫里宫外被牵连的人众多。
这天,已经接手掌管锦衣卫的汪直急匆匆地进了昭德宫,万贵妃正在斜靠着喝舒肝茶呢,彩蝶在旁边给她讲着笑话,主仆俩正嘻嘻哈哈地闲聊着……彩屏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无论大家怎么说笑,她就是乐不起来。
外面禀报:“汪公公求见。”
正在发神的彩屏突然神情大变,脸色就更瞬间被抽了血一样苍白,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幸好万贵妃正在和彩蝶等摆着笑话,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