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梁瑾:“我没有……”
傅逢朝的声音转冷:“你自己说的,梁玦这个名字已经销户了,一个死人在法律意义上没法死而复生,你只能做一辈子梁瑾。
“我要你做回梁玦,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梁瑾瞬间哑口无言了。
傅逢朝轻轻抱住他,将他抱起坐至旁边的高脚柜上,抬头以仰视的角度审量他。
梁瑾被傅逢朝盯得一阵心慌:“傅逢朝……”
“梁玦,”傅逢朝缓缓靠近,“别离开我。”
梁瑾心头一震,傅逢朝突然说出这种话甚至让他不知所措,这个人的眼神也是,明明是霸道强势的一方,此刻这样看着他时,却更像是放低姿态卑微祈求爱的那一个。
梁瑾说不出别的词,呐呐道:“我不会……”
傅逢朝也许信也许不信,很慢地点了一下头。
“在这里老实待着,我早去早回。”
他交代完,梁瑾什么都没说,捧着他的脸凑过来亲他。
一如往常地痴缠。
傅逢朝低低笑了声,启唇回应他。
十分钟后,梁瑾站在窗边,目送傅逢朝出门。
他的车就停在前面不远处,梁瑾看着傅逢朝走过去,心里无端生出一种十分微妙的情绪,叫了一声:“傅逢朝!”
傅逢朝回头,目光落过来。
梁瑾转身下楼。
他问管家要了把伞,送出去:“晚上好像会下雨,你拿着这个。”
傅逢朝接过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叮嘱他:“上楼去,不许乱跑。”
梁瑾听话答应:“好,你先上车,你走了我就上去。”
傅逢朝走去车边,拉开车门前最后冲梁瑾一抬下巴,示意他上去。
梁瑾却坚持要看他先走。
傅逢朝将车开出去,盯着后视镜里梁瑾站在原地的身影,直至再看不见,移开眼。
梁瑾上楼径直进了卫生间。
打开手机,他先将之前积攒的待处理事项过了一遍,全部完成时已经是中午之后。
午饭在桌上凉透了又重新热了一遍,他到两点多才吃上,刚囫囵吃了两口,管家来敲门,递给他手机,说是傅逢朝找他。
“在吃饭?”电话里的声音问。
梁瑾只好说:“正在吃。”
“这个点才吃饭?你刚在做什么?”傅逢朝又问。
梁瑾其实不是很想骗他,这样遮遮掩掩他自己也烦了,但一想到早上傅逢朝说的那些,到嘴边的话又咽回:“睡了一觉,睡过头了,才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傅逢朝靠路边停车,看着自己助理发来手机上的项目文件,上面还有梁瑾才签的字,说是二十分钟前格泰那边刚传过来的。
不知道梁瑾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俩这样,都不知道算谁在糊弄谁。
荒谬又可笑。
“今天估计回不去了,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傅逢朝说着看了眼窗外,又是乌云压顶的天,要下大雨了,“明天吧,争取明早回去。”
梁瑾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哦。”
“哦什么?”傅逢朝问。
“你把我关在这里,什么都不许我做,自己倒是跑外面去了。”梁瑾抱怨。
傅逢朝道:“我早上说了让你跟我一起来,是你自己不肯。”
梁瑾不满说:“傅逢朝,你太双标了,说好了我们谁也别离开谁,一直留这里,我不能接触其他人,那你呢?”
“你有做到吗?”傅逢朝反问。
梁瑾哽了一瞬,不是很确定傅逢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说算了,”电话那头傅逢朝兀自道,“马上要下大雨了,别出门乱跑。”
他像是意有所指,梁瑾听得不舒服:“你把我关这里,我能跑去哪?”
傅逢朝承认:“嗯,是我让你不舒服了。”
梁瑾勉强自己沉下气,不想跟他计较,傅逢朝病了,他不能要求这个人太多:“明早真的能回来吗?”
“肯定可以。”傅逢朝道。
梁瑾想挂断电话,傅逢朝又叫住他:“梁玦,还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梁瑾声音一顿:“你想听什么?”
傅逢朝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梁瑾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句:“早点回来,你不在我不习惯。”
傅逢朝应他:“好。”
挂断电话,梁瑾也没了胃口吃东西,让管家将餐桌收拾了。
他走去窗边抽了支烟,最后烦躁地在烟缸里捻灭。
三点多时,秘书发来新消息。
【梁总,富盛资本的人回复我了,说他们明天就离开临都,格泰要跟他们谈定向增资的事只能约今晚,而且他们老总说只跟你本人谈。】
梁瑾直接打电话过去,秘书大致说了对方的意思,问他:“梁总你有时间去吗?他们明天就回去了,过了今晚怕是很难再约到。”
梁瑾问:“过后我再去新加坡拜访他们呢?”
“恐怕不行,”秘书说,“他们还有其他投资意向,这次错过了之后不一定还会搭理我们,他们本身对格泰兴趣也不是很大。”
梁瑾有些犹豫,他想为格泰引进新股东,一来缓解公司日益紧张的债务危机,二来逐步稀释他爷爷手上股权,这个富盛资本是目前最合适的对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