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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第19节

  晏行昱:“……”
  江枫华:“……”
  江枫华差点疯了,忙道:“太傅!”
  林太傅眼皮都不掀:“五遍。”
  江枫华:“……”
  晏行昱挑眉,学着荆寒章的性子,道:“抄这些书又没用,太傅何必罚我做无用功?”
  林太傅道:“你抄了十遍,就知晓有没有用了。”
  说罢,冷淡说了句:“三日后将书交给我——下课。”
  起身慢吞吞地走了。
  江枫华如丧考妣,嘴中喃喃着:“十遍……呜!”
  晏行昱达到了目的,也没管江枫华,起身去寻太和殿寻国师。
  江枫华连忙跟上去:“殿下!殿下!”
  晏行昱走路还是很慢,重新站起来的感觉是很好,但双腿依然不习惯,有时候走得急了都能摔到地上去。
  江枫华很快就跟了上来,满头大汗道:“殿下,林太傅最厌恶别人反驳他所写的策论,您这次是真的将他惹生气了,这十遍……臣真的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就不抄。”晏行昱琢磨了一下荆寒章的性子,十分张狂道,“反正罚得又不是你。”
  江枫华一愣,品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讷讷道:“您的意思是,您……自己抄?”
  晏行昱道:“自然。”
  江枫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会主动抄书。
  晏行昱看着他:“还有事吗?”
  江枫华摇摇头:“没了。”
  他平日里最多的就是帮殿下抄书,现在一不让他做这件事了,江枫华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宫中还有什么用。
  晏行昱也没和他多说,继续往前走,他怕国师走了,所以步子稍微有些快,在拐角处直接左脚拌右脚,险些摔在地上。
  江枫华:“……”
  殿下今日果然很奇怪。
  晏行昱很快就到了太和殿,说来也巧,国师刚好从太和殿出来,一身雪白僧袍极其扎眼。
  “师……国师!”
  国师一偏头,就瞧见“七殿下”正朝自己一瘸一拐地走来,他双手合十,行礼道:“七殿下。”
  晏行昱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道:“师兄,是我。”
  国师:“……”
  国师俊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裂痕,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晏行昱:“当真是你?”
  晏行昱点头。
  两人不便在太和殿门口叙旧,只好慢吞吞往外走。
  到了御花园,察觉到四下无人,国师才蹙眉道:“昨日陛下让我进宫说起了天象异样,我大约就知晓是你们互换了。”
  晏行昱:“师兄,到底要如何才能换回来?”
  国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清楚。”
  晏行昱一怔,他对师兄太过信任,还以为只要国师见了他,定能将魂魄直接换回去——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坑荆寒章。
  他蹙眉,终于有些担忧:“这种真的是邪术?”
  国师叹了一口气:“我要回去翻翻古书,若真的是邪术,定会有破解的法子。”
  晏行昱一看有希望,便道:“好,那大约什么时候能有法子?”
  他和荆寒章昨晚就互换了,本来以为早起后就会像上次一样还回来,谁知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丝毫动静。
  晏行昱突然有种预感,他们这次八成不会轻易换回去了。
  国师想了想,温声道:“约摸三四日吧。”
  晏行昱:“……”
  晏行昱面无表情:“师兄说几日?”
  “三四日。”
  晏行昱:“……”
  所以那十遍书……要我自己抄?
  第16章 茯苓
  晏行昱稀里糊涂地回了七殿下行宫,江枫华大概怕他出尔反尔,已经离宫了。
  晏行昱对着桌子上的三本书,沉默了良久,还是打算去找荆寒章商议商议。
  按照荆寒章往日的作风,想要出宫根本没人会拦他,晏行昱本来自己会畅通无阻的出宫,没想到却在宫门口被晏沉晰拦下了。
  晏行昱故作镇定,道:“何事?”
  晏沉晰满脸漠然:“殿下恕罪,陛下有令,那三本书未抄完,不可出宫,否则就将您宫中的籽料全部收回。”
  晏行昱:“……”
  晏行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决定不随便生气了。
  晏沉晰手持弯刀,惊蛰卫只受命于陛下,就算狂妄如荆寒章也不能硬碰硬,更何况晏沉晰还是晏行昱堂兄。
  晏行昱只好打消了出宫的念头,尝试着道:“那我能传唤人进宫吗?”
  晏沉晰还以为七殿下会无理取闹,没想到竟然这么好说话:“自然可以,殿下要传谁进宫?”
  晏行昱道:“相府晏行昱。”
  晏沉晰沉默,刚刚褪去寒意的眸中再次冰冷一片。
  “殿下恕罪。”晏沉晰抱拳颔首行礼,“天寒地冻,行昱本就体弱,怕是不适合出门。殿下若是有什么要事,尽管吩咐臣去做。”
  晏行昱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晏沉晰。
  幼时晏沉晰十分疼晏行昱,每回跟着将军前去边关回来时,总要给他带一些罕见的小玩意。
  只是两人分别十年,再亲密的感情此时也淡得差不多。
  晏行昱吃斋念佛淡了心,连晏沉晰当年是什么模样都不太记得了,更何谈亲密。
  晏行昱本以为将军府和丞相府离心后,晏沉晰会极其不屑同他们有任何交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会护着自己。
  若是换回去了,他还是要去拜访一下叔父才是。
  “没什么。”晏行昱突然有些开心,道,“昨日宿在相府,承蒙公子照料,此次只是想赏赐他些东西,统领若是有空,可帮我送去。”
  晏沉晰道:“是。”
  晏行昱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宫。
  于阗玉的籽料全都在偏殿,晏行昱在里面挑了半日,才挑出来最好的两块用盒子盛着,又提笔写了一封信放在盒子夹层中,让人送去给晏沉晰。
  晏行昱心性很稳,被困在这副躯壳中也没有自怨自艾,闲着无事索性开始提笔抄起书来,反正他自己在相府无事时,也是随手抄佛经静心的。
  荆寒章的字迹很好模仿,只要将字写得不像是人写的就成,晏行昱随手几笔就学到了精髓。
  宫外,晏沉晰策马前去丞相府,手中捧着沉甸甸的盒子,神色十分复杂。
  自从相府和将军府离心后,晏沉晰已经多年没进过丞相府了,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以这样的缘由进来。
  赵伯瞧见晏沉晰都呆了半天,才诚惶诚恐地将他迎了进去。
  见赵伯要去禀告晏戟,晏沉晰道:“不必告知丞相,我只是代七殿下来给行昱送东西的。”
  他亲昵地叫完“行昱”后,立刻就后悔了,垂着头面无表情,只是耳根有些发红。
  赵伯讷讷称是,带着他去了偏院。
  晏沉晰听说过晏行昱的一些传闻,得知他在相府被苛待根本没多在意,因为他知晓就算再苛待,晏戟也是有分寸的,不会做的太过。
  只是到了那破破烂烂的小偏院,晏沉晰才惊觉那传闻竟是真的。
  晏沉晰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赵伯不明白他为什么发怒,战战兢兢地将他迎了进去。
  屋子里有人正在说话,晏沉晰耳力极好,听得一清二楚。
  晏为明:“你就要教我,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晏行昱”:“你就算在这里坐到死,我也定不会教你半句的。”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教我?”晏为明听起来气得不行,但因为什么原因只能强行压着怒气,十分憋屈,“哪怕是随口敷衍我一下也成呀,等我能出府了,可以请你去赏风楼听戏。”
  “晏行昱”:“啊,我的心口好疼,怎么就这么疼?定是被你气的……”
  晏为明:“啊?啊啊?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装病!”
  晏沉晰:“……”
  晏沉晰满脸写着要杀人,直接挥开赵伯,快步进去,一脚将房门踹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正在装病逗晏为明玩的荆寒章差点被这一脚踹出的动静吓得直接犯病,他捂着心口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不耐烦地偏头看去。
  晏沉晰几乎将那盒子捏碎了,满脸写满了要杀人。
  荆寒章一愣,就连晏为明也是呆了一下。
  晏沉晰冷冷道:“晏为明,你就是这样对待兄长的吗?!”
  晏为明这才回过神,连忙站起来,惊慌失措道:“堂、堂兄,你怎么来了……”
  荆寒章满脸苍白,有些疑惑地看着晏沉晰,没想通惊蛰卫统领竟然会来相府,而且还这么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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