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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老家

  为了避开春运高峰,离除夕还有三天,我就和妻子带着思思启程了。
  思思马上就要两岁了,已经会说不少简单的单词并进行组织语言了,可说来惭愧,或许是我疏于照顾的原因,她居然还不会说爸爸,看到我总是会习惯性地躲在妈妈的怀里,对我保持着一种难以消除的陌生感。
  妻子欣欣带着宝宝坐在奔驰大g的后排,我坐在驾驶座上,从北京到山东,一路上没有太多的交流,我们彼此内心怀着忐忑和不安,同时又对见到父亲而感到期待和憧憬。
  我们的婚姻经过数次风波和起伏,随时都会沉默,但比起父亲介入前23年那时,又似乎还有挽回的余地。
  几乎是一整个白昼的行程,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老家县城。
  这是一个典型的华北地区农村小县城,老城区破败又有些暮气沉沉,年轻人都跑到了大城市谋生,县城里大多数父亲这样的老年人。
  老家并不处于县城的核心区域,而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人际稀少,但同样的作为这些年国家新农村日新月异建设的一个缩影,家门口新修的水泥路大气又宽敞,也让我们省了不少时间。
  父亲就站在家门口等着我们,一座标准的独立式高墙院落,门口的大铁门旁还拴着一只黑色的大狼狗,这些在山东河北这一带都是再普遍不过的标准配置了。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父亲视频通话的时候,都很难感受到他情绪上的起伏,明明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一个是陪伴他渡过数年性福晚年的美女儿媳,还有一个是他老来得女的可爱小天使,长达半年多的分别,不可能没有浓烈的思念之情。
  今天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终于能够感受到他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了。
  父亲先是接过了妻子怀中的思思,不断地哄着他名义上的宝贝“孙女”开心,然后又激动而略显克制地和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的漂亮儿媳来了一次热忱的拥抱,直到最后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寒暄了一句“路上辛苦了。”我对于父亲把我排在了三个人的最后也没感到意外和不满,实质上父亲在之前的三十多年时间里,一直呕心沥血地把我供养成人,甚至耽误了自己的再次婚姻,为了报答父亲对我这么多年的养育,补偿他这么多年为我缺失的性生活,让他的晚年能够健康幸福,我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父亲招呼着我们赶紧进家门,这时我才发现,家里的二层小楼已经完全翻新过了,墙面贴着崭新的赭石色瓷砖,装上了不锈钢的防盗窗和高级防盗门,宽阔的庭院里还移植过来了一株枝干粗壮的枣树。
  怪不得父亲这半年多来都不愿离开老家,原来是在老家大兴土木来着,再回首起我幼时家里那座破旧灰暗的平房,如今的日子在物质生活上,怕是早就超过了儿时我和父亲对未来的期许了吧。
  妻子一改近来相对冷漠的臭脸,笑靥如花地和父亲交谈着,或许是太久没见面,妻子面对父亲竟然有些不自然,但我想在她的心里,父亲的地位显然还不是这几个月的老王能够代替和超过的。
  父亲抱着思思,坐在一楼大厅堂里的八仙桌旁的长椅上和妻子聊着天,我识趣地走到厨房拿来了热水壶,父亲给我们倒了茶水后,我就跑到家门口逗狗玩了。
  我在庭院里踱步,时不时地往厅堂里瞄一眼,父亲和妻子分别太久,如隔三秋,公媳两人聊得如火朝天,彷佛有说不完的话,父亲有时还会忍不住握住妻子的手,年幼的思思还不能够理解爷爷和妈妈之间那些暧昧小动作的含义,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晚上的接风洗尘宴,父亲请来了不少亲戚和三五好友,在家摆了个微型的农村宴席,得意地接受着亲邻好友对我和妻子欣欣的奉承,在这些亲戚和朋友的眼里,父亲是不折不扣的上辈子积了大德,儿子争气,儿媳漂亮,孙女可爱,偶尔有可惜思思不是个男孩断了陈家香火的时候,向来封建的父亲就会怼回去,然后再拍着胸脯向大家预言现在开放了二胎,再要一个男孩也不难。
  父亲多少有些农村老头的虚荣,面对亲友的恭维,喝了不少酒的得意异常,我心中想着,如果这些老家的亲戚邻居知道父亲和妻子实质上超越伦理的关系,知道父亲是如何享用城里女孩的妻子年轻绝妙的肉体侍奉的,恐怕他们心中的嫉妒和艳羡之情足够让自己吐血了。
  妻子也享受着大家的称赞和褒美,如同电视上看到的明星气质和精致带着青涩的面孔,还有她让很多男人都汗颜的身高以及女人羡慕妒忌的身材,这在农村十八线小县城几乎是不可能见到的。
  而在老家的人面前,她也是一副体贴温柔的大家闺秀模样,她正好染回了黑发,手臂上的纹身也因为冬天的关系而难以暴露,不断地忙前忙后,倒也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和父亲的异常关系。
  或许是父亲喝的太多了,晚宴散去后,父亲一头就栽倒了,我和妻子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父亲便倒头大睡,鼾声震天,我多少能够看出妻子眼中的遗憾,恐怕他们公媳两人时隔许久再会后的晚,就将毫无声息的如此渡过了。
  晚上,妻子都在照顾着思思,实话实说,妻子在父亲回老家后对思思的照顾算是非常周到的,也正是在尽为人母之责的这段时间了,她成熟了许多,和刚结婚时相比更是判若两人。
  我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妻子身侧,心中感慨万千,却没办法伸出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咫尺却如天涯,所谓的同床异梦,或许此时此刻就在我们之间发生着吧。
  第二天我刻意晚起了些,醒来时,妻子正做着一些她不怎么熟悉的农村家务,父亲则陪着思思玩闹。
  午饭过后,父亲表示要前往他承包的大棚去看看,原来父亲在老家承包了一片土地,建了大棚,妻子则表示要一同前往。
  正当我以为公媳两人终于要有独处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思思却哭着闹着要跟着妈妈一起,或许是我和孩子独处的时间太少,感情太过于生疏,思思这不解风情的哭闹也显得合情合理。
  我留在家里帮忙做一些农活,父亲则带着妻子和思思一起。
  他们祖孙三人回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父亲手上提着不少东西,估计是后来又到了县中心集市上买了些年货,从父亲和妻子的交谈和表情来看,两人的感情正在进一步升温,这是只有了解内情的我才能够洞察出来的细节。
  哪怕高挑年轻的妻子显得与整个破败小县城格格不入,哪怕父亲的年纪显得过于老迈,他们还是像极了一家三口,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令我多少吃惊的是,回到老家后的第二晚,妻子和父亲还是没有圆房共度春宵的迹象,或许是思思不习惯农村的环境,总是哭闹的缘故,妻子不得不把思思带在身边照顾,屡次打破了父亲和妻子偷情的良机。
  我也开始帮衬着一起照顾思思,毕竟我也是名义上的父亲,这两天思思也多少显得和我熟络了些,对我也没那么抗拒了。
  当晚思思尿床,我两年来次在妻子的指导下给思思换了尿布,尽了一次我本不该尽的父亲责任。
  小年夜,农村的年味是越来越浓了。
  妻子表示要和父亲一同上几公里外的后山坎些柴火,我心里直发笑,妻子是城里长大的,再加上高挑却瘦弱的身材,哪能干的了砍柴这种力气活,何况现在条件好了,十多年前就通上了煤气,哪里还需要柴火。
  可我只能看破不说破,难得思思也没要吵着和妈妈一起,我只能带着思思在家里玩,任由父亲和妻子到后山去,哪怕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考虑到最近几个月妻子和老王越走越近,不能让老王这个外人摘了桃子,妻子和父亲之间的事我还要鼓励一番才行。
  这一天天气居然异常暖和,客观上还给父亲和妻子的野战创造了条件。
  我又不由得在脑海中脑补起来,毕竟妻子和父亲分别了半年多,好不容易重聚后又憋了两天时间,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再一次干柴烈火,想必更是激烈异常。
  到了傍晚时分,老远就看到父亲骑着新式拖拉机载着妻子回来了,父亲说着些什么,妻子不停的点头,我心想对于妻子,还是父亲思想工作做的好。
  另外他们居然还真的砍了一些柴火,两人有说有笑,幸福洋溢的样子让我都眼红,可此时此刻,诡异地欣喜之情居然占了上风,妻子与父亲的亲昵样子让我对妻子即将逐渐臣服于老王这个外人的怀疑几乎烟消云散。
  我很难看出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毕竟在野外,万一真的碰到人,老家这么小,风言风语一传出去,舆论压力可想而知。
  吃完晚饭,妻子在客房里上网,我则躺在床上玩手机,思思则在她自己的小床上摆弄着父亲昨天刚给她买的玩具。
  我好奇着下午妻子和父亲发生的事,或许是时间久了,我也不再旁敲侧击,开门见山地就问了妻子:“下午,你和爸做了吗?”
  “管你什么事。”
  没想到妻子没好气地直接回了我一句。
  “怎么不管我的事啊,我法律意义上还是你的丈夫。”
  “哟,您还知道啊。”
  她挖苦起我来。
  “那怎么样,离婚吗?你再嫁给爸,或者嫁给老王也行啊,毕竟直接嫁给公公不太好,这样可以掩人耳目。”
  “你别想了,我早问过爸了,他不同意。”
  看样子妻子心里离婚的念头也越来越坚定了。
  “爸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和好,再怎么样婚不能离。”妻子显然是当面问过父亲的意思。
  我沉默了,看来父亲的意愿还挺坚决,我甚至搞不明白当初是怎么几乎就要说服父亲的。
  “还怎么和好。”
  妻子见我没有言语“有些人早就有了别的小情人了,是不是还跟别人承诺了啊,马上要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
  妻子嘲讽着我。
  “人外国姑娘不强求这一套的。”
  见妻子知道的还不少,我也不再掩饰什么。
  “我看这样,明天除夕,咱再和爸商量一下,你我和爸一起,面对面的说。”
  “说了有用吗?”
  “我的意思是,让爸过完年和咱一起回北京,咱们三个还是一起过,后面的事情再看发展,每天生活在一起,天天给他灌输这么个思想,时间久了,说不定爸就同意了。”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嗯。”妻子轻轻点了头。
  “我估计爸的意思也就是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实际上能感受到我们生活上的矛盾,他也是能理解的。”
  我滔滔不绝:“真要离了,我可以找洋妞结婚,然后移民,国内的财产都留给你和爸,你要是觉得嫁给爸这么一个老头子不值当,也可以找个年龄合适的,不过到时候肯定就不会给你这么多了。”
  我循循善诱,妄图用金钱上的利弊把妻子捆绑在我们陈家。
  “当然了,爸百年以后,你也可以带着孩子改嫁,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妻子用纤长的手指卷了卷头发,没有发表特别明确的意见。
  我走到她的身后,突然抱住妻子,对她说道:“怎么样,好聚好散,趁着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和我做一次好吗?”
  上一次妻子让我碰她的时候,都是好几个月之前了。
  她不出意外地挣脱了我“你还是留点精力对付你那外国小情人吧。”
  “你还真是薄情啊,你光满足爸了,我怎么办?要不下次你和爸做的时候,我和爸一起”
  “变态!”
  妻子轻骂了一声。
  “哪里变态了,你不是和爸还有老王一起都玩过了吗?我都知道的,怎么跟自己老公反而就不行了呢?”
  “我是没意见,反正你们父子不要觉得尴尬就行。”妻子语气软化下来。
  “那可说好了啊。”
  我快速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思思看着呢。”
  妻子娇嗔到。
  “她还小,不懂。”
  我毫不在意。
  “你可想好了,孩子以后大了怎么解释我跟爸的关系。”
  “我还解释什么呀,你解释就行了,到时候你要是和爸结婚,你们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表面上就说是爷爷,反正结婚证藏好,别让孩子看见。”我和妻子就这样聊到很晚,几乎都是以离婚为前提,对未来的打算,彷佛在我们自己的眼里,这样的婚姻结束时迟早的事情。
  回乡的这几天,我们难得放下了城市里的喧嚣和压力,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除夕夜里,我们放完鞭炮爆竹,一家四口聚在二楼的客厅里,一边着吃年夜饭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
  不久后,哄着思思睡下,屋内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三人各自心怀鬼胎。
  我一直在想如何向父亲开口,解释我们之间今后三人的关系,毫无疑问,事到如今我是想和欣欣离婚的,但最初父亲就快点头了,妻子却不情愿;经过了这半年多的变故后,妻子显然已经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了耐心,而此时父亲却不同意了。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在餐桌上聊天,仔细一想,如此的沟通和交流也已经好久未曾发生过了。
  三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天说地。
  还多亏了酒精,几杯酒下肚,话自然就多起来。
  话题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父亲谈起以前的坎坎坷坷,尤其是我小时候家庭贫困的种种过往,又不免发了一阵感慨,而我主动提到当初父亲在母亲离世后有机会再婚的事情,却被父亲因为担心我被继母疏忽而拒绝了。
  不光是我,听的妻子也跟着长吁短叹。
  说道动情处,妻子的眼泪就竟然跟着流了下来,真的恰似雨打娇花,露滴海棠。
  比起那展颜欢笑,别具一番风韵。
  见到妻子的娇媚,我由衷感到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真的不知道,之前父亲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老婆梨花带雨。
  按理说我是应该安慰一下的。
  可不知怎么。
  我只是顾着和父亲说话。
  妻子欣欣那里,我连看都没多看。
  父亲看妻子流泪,走到厨房拿了纸巾伸手递给她,急忙劝慰到:“都已经过去了。不说了。说点开心的。”
  一边说一边朝我使眼色,意思是叫我哄一哄。
  我心想我们父子的艰辛往事,妻子一个外人哭什么,简直是小题大做,虚情假意罢了,于是就只当是没理解,装傻充愣。
  父亲看妻子哭的越来越厉害,手足无措,拿着纸巾帮她擦拭眼泪起来。
  妻子则抓住父亲的手:“爸,对不起。我今天伤心,大过年的,您和大伟可能不理解,其实我一是看您的遭遇觉得难受。同时,也让我想起我自己早早过世的父亲。他在的时候,我年纪也还小。等我长大能赚钱了,我母亲也离去了,想尽一份孝心也成了奢望。自从见到您以后。我真的找到了父爱的感觉。我一直把你当父亲一样看待。”
  我在一旁直翻白眼,妻子可没真拿公公当父亲,毕竟再怎么说没有陪父亲上床的女儿,这份畸形的孝道,也太大言不惭了。
  可没想到父亲却也动容了,一直点头,肯定着妻子的话语,接过话茬:“欣欣你是个好姑娘,我们陈家不会辜负你的。”
  妻子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公媳两人的感情再次升华,这是我看在眼里的。
  我眼见时机成熟,清了清嗓子:“爸,这次我和欣欣回老家,对您老人家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父亲的意思是洗耳恭听,于是我接着说到:“您一个人呆在乡下,实在是不方便,我们俩的意思是,您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北京长住,在北京,我们也能尽孝,也能尽可能照顾您,另外思思也长大了不少,这骨肉至亲,您这远隔千里的,多不方便啊。”
  为了打消父亲的顾虑,我继续补充着:“您看,现在老家到北京的高铁也通了,您要是实在想乡下看看,现在也方便啊,很快就能到家了。”
  “是啊,爸,我和思思都很想念你的,您干嘛要一直呆在老家不来北京呢,一家人只有聚在一起才是一家人啊。”
  妻子则在一旁辅助。
  “老家空气好,一个人自在方便。”
  父亲还在嘴硬着,找了一个不着四六的理由搪塞起来。
  “您可别逗了,这华北大地哪有空气好的地方,您看这灰蒙蒙的天,倒是北京天子脚下的,空气再差还有个限度不是。”
  我马上反驳起父亲来:“再说了,您现在身体健康,再过十年二十年,您年纪大了,万一生什么病,一来北京好医院多,咱什么病不能看;二来到时候思思长大了,也能方便照顾您不是?”
  父亲毕竟文化程度不高,我一灌迷魂汤就能把他忽悠住了:“我还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担心您在北京影响我和欣欣的关系是吗?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您和欣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顾忌当着我的面什么的,咱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一般家庭的关系了,我们之间就应该多沟通,多交流,什么话都能说,这样咱们的关系才能更稳固;您也看到了,您不在,我和欣欣反而处理不好关系,您在了,咱们才是一家人。”
  父亲轻微点点头,看上去让父亲回北京这件事是十拿九稳了。
  “爸,您要是不能很快下决定,那也没关系,但是思思毕竟都两岁了,大伟也不管她,您看她和大伟生分的很,老是喊着想见爷爷。”我惊讶于几年下来,妻子比我更了解父亲,一句话就直戳到要点,比我之前费了这么多口舌的效果还要好。
  父亲还有些犹豫,妻子一眼就看出来原因在于父亲多少舍不得乡下的人情关系,还有这座刚翻新过的二层小楼,于是她趁热打铁“您可以留着这房子,一年回来一两次,乡里乡亲的也可以慢慢告别,不用那么急。”父亲终于被说动了,一番讨价还价后,父亲竟然决定把房子一并卖了,随后就回到北京和我们一起生活,但要有个缓冲期,见着父亲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我们也不敢再催促父亲,最终商议下来,父亲将留在老家待上最后半年,到夏天处理完所有的琐碎事物就来到北京生活,安心渡过晚年。
  对于妻子来说,眼见大功告成,一颦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可对我来说,我的目的还远未达成呢,要说服父亲同意我和欣欣离婚,甚至是让他娶儿媳续弦,难度还是不小。
  我还苦恼着如何向父亲说出准备和妻子欣欣离婚的想法,突然之间,我决定开门见山,说不定有奇效。
  “爸,我就直说了,我和欣欣商量过了,也答应你我们会最后再努力一把,要是您回北京前的这半年我们还是处不好关系,到时候我们还是想离婚。”父亲沉默了好久,才叹了口气:“大伟,欣欣。说实话,你们真的要离婚,我这个做长辈的其实不应该干涉你们,我也知道你们感情基础并不深,夫妻之间性格上各方面也没那么合适,这是你们年轻人,你们夫妻自己要做决定的事情。
  但是爸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和好的,大伟是我的儿子,虽然我和儿媳妇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但我不希望破坏自己孩子的婚姻,如果你们觉得是因为我的关系,我只能远离你们,这半年多我即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不,爸你别这么想,你误会了。”
  我和妻子异口同声地说到:“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行,不管你们什么意思,我尊重你们的意见,大伟是我的儿子,欣欣相处这么些年,我也能体会到欣欣对我的关心,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你们的。”
  父亲罕见地表了态,而且不再固执,充满了温情和理解。
  “爸,那我说了,我在南美的时候找了个外国女人这事你也知道,现在处了几年对象也挺好的,我决定给人家一个说法,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和欣欣离婚啊。”
  “那欣欣怎么办,你们商量好离婚的那些细节了吗?”父亲问到:“财产分割什么的,听说很麻烦。”
  “都商量的差不多了,欣欣这么年轻漂亮,要再找人也不难。”
  “那是,那是。”
  父亲喃喃自语地说着。
  “我的意思是,就像上次和您商量过的那样,我和欣欣离婚后,您就把欣欣娶了。”
  我顺着话题说到。
  父亲沉默了,他的顾忌自不言而喻,总要让他有时间决定。
  “没事,爸,这事也不着急,我先表个态,我愿意嫁给爸。”看到妻子的首肯,父亲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见机继续开导到:“爸,这事情您也别有心理压力,北京这么大,什么事情没有啊?对我来说,我看的很开,您对我有养育之恩,父爱如山难以为报,而对于欣欣来说,欣欣爱上爸爸,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年龄?辈分?有夫之妇?如果这些我们自己都不在乎,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伤害到哪一个人了?我们活着是为自己活,我觉得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又没有妨碍别人,怎么做都不是错误。”
  “可我毕竟是个糟老头子了”
  妻子点点头:“爸,我觉得大伟说的没错,我和大伟结婚这么多年,没少吵少闹过,可和您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却过的安稳幸福。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对你有了的了解。你正直,善良,什么都会,无所不能,是我心中喜欢那种堂堂正正的男人。我觉得,年龄不应该成为任何事情的障碍。谁都会老,年龄大就什么都不能做么?至于和我有年龄的差距,我是不在乎的,我本来就喜欢年纪大的,老男人才知道疼人,才知道怎么疼。说实在的,年轻的我还不一定动心。至于是不是糟老头子”
  妻子脸一热“你的浑身上下我都摸过用过,你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了,哪里有糟的样子?如果您觉得还有所顾虑,我和大伟可以慢点离,也能给您多一点时间,其实就是一张证书的事情,有没有都一样。”
  “不不,证书还是很重要的。”
  父亲显然掉进了妻子欲擒故纵的套。
  “我们不是一时小孩子气,才做这么荒唐的决定,我想我们不会后悔的。我也相信你和欣欣之间是有感情的。”
  见事态发展超乎想象的顺利,我不禁在一旁添油加火起来。
  眼见三人都敞开了心扉,父亲也动容起来,拉起妻子的手:“欣欣,这几年,我体会到了你的关心,也明白你的心意。说心里话,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也不是什么君子,让我坐怀不乱,恐怕是做不到的。我年过六十了,还能有什么过分要求?安安稳稳,乐享天伦。夫复何求?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对你的观感也是在一直变化的,到后来我也深深的爱上了你,你这么年轻漂亮,按说我不该这么不识趣,但我必须把自己内心的感情压抑起来,我们年纪相差太大了,如果我们结了婚,我最担心的是以后你怎么办,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该被捆绑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
  妻子看着父亲恳切的表情,没说什么,只是痴痴的笑,把身体往父亲的身边又靠了靠。妻子顿了下:”我们为什么要考虑那么久的未来呢,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活在当下,活的快活幸福就好,您百年之后,我改嫁也行,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行,您不要有太多负担了,这次我答应您,和大伟最后再努力一下,努力挽回我们的婚姻,您也答应我们,如果这次我们的婚姻真的没办法维持下去了,您也考虑下我和您之间的事情,行吗?“
  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妻子,彷佛是终于理解了我们的决定,罕见的喊着热泪,点了点头。
  ”大伟,谢谢你,谢谢你的心意和孝心,我没白养你这个儿子;欣欣,也谢谢你,谢谢你的厚爱,不嫌弃我,还给我生了思思,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比大伟的妈妈还要爱。“
  听到父亲的情话,妻子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我则松了一口气,蓄谋了已久的谋划终于渡过了最关键的一关。看上去大局已定,我已经在安排和妻子离婚后的”
  后事“了,很快我就能和达尼埃拉报告喜讯了,虽然按照口头上的约定,我和妻子还有半年的时间用来努力修补关系,挽回婚姻,但我和她心里都能够明白,这也许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一切都大局已定,这半年的时间,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的心理缓冲期。老家客厅里的6寸led电视里,春晚正热闹而有序地进行着;这一边看着电视的三人,内心的涌动也无比澎湃着。”爸,这样吧,你不是说还想要一个儿子吗,思思也长大了,现在开放二胎了,您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和欣欣再要一个?“知子莫如父,知父也莫如子,我再次趁热打铁。”
  行啊,我觉得行,可是今天不行吧,喝了不少酒。
  “对于我突然的提议,妻子竟然很快就答应了。”你们先考虑一下,爸你回北京再实施也不迟,这次争取要个男孩。
  “我最明白父亲的心意了,因为我不能生育,如果能够给陈家再添一个男丁,可能是他想要却没说的最大愿望。”
  那要是还是个女孩怎么办?“妻子煞风景地说了句。”女孩我要啊。
  “父亲倒是没有犹豫。”
  那我们可以继续生啊,直到有了男孩,反正我们经济条件也允许。
  “妻子口若悬河。”
  你傻呀,现在只允许两胎。
  “我给她泼冷水。”
  那没关系啊,第二个孩子就算在我和大伟的名下,然后我和爸领证,还可以要两个,要是还没有男孩
  “我暗骂自己,要真是这样,必须至少要等到妻子和父亲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我才能和她离婚,简直是给自己挖坑。”那也该认命了,呵呵。
  “父亲笑着说到:”
  到时候我都七十多了,说不定都死了,现在有了思思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
  呸呸呸,爸你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爸能活一百岁,我想想,那时我应该是64岁了,也是个老太太了
  “电视里放着小品,此时甲鱼被端上来,我把大碗往父亲跟前推了推,为了活跃一下空气,我用筷子指着甲鱼说:“这个可是好东西。滋阴壮阳的。”
  又几杯下去。
  大家都有一点醉意了。
  话又重新多了起来。
  无非是家长里短。
  妻子本来也不怎么会喝酒。
  喝了两杯以后,说话就有点不利落了。
  看一下桌子上的菜,拿起筷子,把甲鱼的头连脖子夹起来送到爸爸盘子里。
  嘴里还叨咕:“来爸,给你gui头。”
  我刚好喝了一大口酒,听了妻子的话,忍不住扭头把一口酒都喷到了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父亲也乐不可支,妻子才反应过来,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下倒是让我们之间的气氛更活跃了。
  妻子主动开始讲起荤段子来,一向严肃的父亲在酒精的作用下笑得前俯后仰,我也加入战局,故意说一些有关于公媳扒灰的黄色笑话,父亲和妻子都毫无反感,反而开始和我较起劲来,开始各自抒发起自己平时积压了许久的压力,互相比起谁的荤段子更好笑。
  毕竟父亲和妻子关系特殊,这样微妙的公媳黄段子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愈发暧昧起来。
  妻子向父亲敬酒,意愿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生活顺利。
  我借着酒劲,提议这良辰吉日,以他们公媳之间的关系,喝酒也应该是喝交杯酒。
  于是妻子挎着父亲的胳膊,端起酒杯。
  刚要喝下去,我制止了她:“不行,不能这么喝。”父亲和妻子一起看向我,微笑着。
  “交杯酒是要用嘴送的。爸,你先敬欣欣。”
  父亲看了一眼妻子,见她点了点头,便把妻子的酒杯端过来,一口都喝进嘴里,然后抚着欣欣的脸,一点一点的喂给妻子。
  妻子喝的很慢,似乎是在品尝这酒的甜美。
  也端起杯,照着之前的样子,喂给了父亲
  钟声已经敲过十点,屋外远处的鞭炮声不断,北方农村的室内,暖气让一切都升温,所谓饱暖思淫欲,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水到渠成,和往日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我的存在了,我究竟是父亲和妻子的阻碍,还是那个不可或缺的中介人呢?
  妻子和父亲的肩膀慢慢靠在一起,他们的唇也慢慢接近,妻子纤细白玉般的手指托住父亲布满细纹的苍老脸颊,终于,父亲和妻子次当着我的面,再也难耐住心中的欲火,就在八仙桌上,四唇相交起来。
  我喝了许多酒,父亲和妻子也一样,我醉醺醺地在一旁静静观赏着这一切,自己的妻子和年迈的老父忘情地深吻着,如同一对真正的恋人,他们的嘴结合在一起,他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每一步都表现出了浓浓的爱意。
  和妻子与老王这个外人之间不同,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醋意,反而发现妻子和父亲的巨大反差,让一切都变得更加刺激。
  妻子的容颜是如此妩媚,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是包括我在内的几乎所有男人都难以抗拒的,可此时此刻,却被父亲独享着,我该加入其中吗?还是说我的存在阻碍了他们公媳两人接下来的进一步激情?不知多久,当两个人的嘴唇离开彼此的时候。
  妻子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和父亲四目相对,她脸颊绯红,媚眼如丝,显然是已经到了动情深处。
  “爸,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我识趣地决定不再打扰他们,为父亲和妻子营造一个春宵前的合适气氛。
  “大伟,既然都这样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欣欣也和我说过了,要不你留下来一起”
  父亲终于开口了,心中的迈不过的那一道坎,终于就在今晚要跨过去了,父子之间的最后心结,似乎就要因为这件事而象徵着彻底被打开。
  我心中一阵激动,和自己的父亲一同进入自己妻子的身体,这是何等的刺激!尤其是在监控里亲眼见到父亲和老王同妻子玩3p双插的淫乱画面之后,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就愈发强烈了。
  我并非没有做好和父亲坦诚相对的准备,父子共用一妻,其乐融融,只要我们自己情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迈开灌了铅似的腿,准备伸手去抓向妻子胸前被衣物所掩藏的那一对乳房,却突然一个踉跄,重重地向前摔倒在妻子柔软的身体上。
  “大伟你咋啦?”
  我隐约听见父亲关切的询问,眼里也看到妻子秀美潮红的脸庞,却都模煳了起来。
  糟糕,在最关键的时刻,我却醉的不行了!我努力站起来,还没伸直身子,又向后倒在了沙发上。
  “大伟,你没事吧!”
  妻子和父亲扶住我。
  “爸,算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久没在一起做了,好好珍惜吧。”我恨自己不争气,重要时刻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回房间。”我几乎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才吐露出这最后几个字,连这都是第二天父亲告诉我的。
  我算是主动放弃了和父亲一起3p妻子的机会,这本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淫乱大戏,但真正到来的时候,我却不得不主动放弃了。
  我不记得是怎样回的二楼房间,但是我却记得杨欣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嘲笑我没种,可我却反而一身轻松,父亲和妻子越发火热,把之前看上去就要彻底投入老王怀抱的妻子拉了回来。
  同时,我和她的婚姻也终于就要走到尽头,反反复复之下,我不再有不舍,此时此刻,我再横插一杠到父亲和妻子之间,是无法痛快割裂的,只有头也不回,才是不会后悔的。
  想起去年的除夕夜,父亲主动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我和妻子在客厅尽情做ài,一年过后,相似的气氛,场景却转移到了老家,作为父亲的主场,我又如何不能大度一些,以德报德,把妻子拱手让给父亲呢?何况这也不是次了。
  我已然决心从和杨欣欣的婚姻中抽身,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我只能安慰自己,已经数个月没有品尝到妻子身体的我,决然不再沉溺于妻子的石榴裙,就像数年前为了和她结婚时一样。
  妻子的蜜巷是毒药,只有父亲才有解药。
  这一夜,我睡的还算安稳,半夜起夜的时候,我悄悄地躲在远处楼梯上,看见父亲和妻子正在客厅里毫无忌惮地用各种各样的花式姿势做ài,要是哪一家邻居过来串门。
  一定会被眼前公媳的疯狂行为所目瞪口呆;他们甚至在院子里做ài,妻子散发着耀眼的白色肌肤,双手扶着枣树在父亲的挺腹酣战下委婉承欢,她妙人的身躯扭动着。
  头上戴着一只和不远处大狼狗一样的项圈,父亲一手抓着连接着她粉颈的狗链,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爆竹声的掩盖下拍向妻子的雪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头晕,细想起昨晚起夜窥探到父亲和妻子的性爱,又彷佛这是一场梦,是真是假,我已经很难判断清楚,也不再去追究了。
  年后回到北京,我和杨欣欣没有再进行过夫妻生活,话说回来几个月前开始就是如此了。
  我和妻子欣欣虽然还住在一起,但我回家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在北五环达尼埃拉这儿过夜的次数超过了在家的次数,我们也都没有丝毫修复关系挽救婚姻的意图和尝试。
  妻子偶尔会和老王见面,通常都是她带着思思到老王家过夜,至于发生了些什么,我也不好过问,并且也不再有了多余的担忧。
  达尼埃拉的中文水平在我的辅导下简直是突飞勐进,我们约会,到全国各地,甚至是亚洲各处旅游,享受着美好人生的每一天。
  五月初的时候,妻子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关于我和她之间离婚,以及她之后和父亲再婚的事情,她都已经彻底说服了父亲。
  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们必须要等到明年才能离婚,原因是她和父亲商量后决定再要一个孩子,户口必须挂在我和她的名下,也就是说父亲七月来京,假设一切顺利两人造人成功,我也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和她最终办理离婚手续。
  当我把这一切向达尼埃拉询问的时候,她大度地表示理解和同意了。
  冬去春又来,空气逐渐升温,再到灼热,我和杨欣欣,父亲,还有达尼埃拉,我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盛夏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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