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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94节

  下午的时候,朱载垣在家里打游戏,徐景珩一个人出门去公司,见到那位巫山神女的转世,目光微合,只听她如何说。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利用你,三少,我……我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鬼迷了心窍,要报复。”
  这位姑娘长得挺好,一身蓝色的职业装,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身上有职业女性的英姿飒爽、精明能干,聪颖过人,也有读书女子的书卷气,淡雅脱俗。
  此刻她吞吞吐吐地道歉,模样儿惹人怜爱,其原因更叫人心疼。
  如果按照剧本,徐景珩这个时候,应该是生气心疼于她的经历,却又庆幸于她的“报复”,给了自己机会。
  “三少,我知道你如今不相信我。但我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你的家世,不是因为你的财富,我……我……”
  一滴眼泪含在眼睛里,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眼里心里只有这一个人,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心动,即使是再不动心的男人,也会有莫名的感动。
  奈何徐景珩不是一般男人。
  记忆错乱的时候,他有几分好感,也仅仅止于欣赏的好感,举止有礼。如今记忆恢复,自然更不会有任何叫人误会的举动。
  他看着面前的姑娘,想起巫山神女的来历。
  赤帝女·南方天帝之女,名曰瑶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之阳,精魂依草,实为灵芝。因人间故事,神女自愿荐枕楚襄王,“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有了一个巫山神女的多情名号。
  其实,巫山神女相貌美艳绝伦、温婉娴雅,却是洁身自持,拒绝了楚襄王的追求。
  所以,这就是这位姑娘的表现,和前面几次的剧本不同的原因?
  徐景珩安慰道:“吴编辑很好。情爱之事,无法论对错,此事更不是吴编辑的错。吴编辑有才华有颜值工作努力,会有好姻缘。”
  吴编辑一愣,泪水落下来,真心的伤心,却还是倔强地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放弃的,三少。”
  一句话说完,人起身,一咬唇,转身就离开,背影里都透着坚强和悲伤。
  徐景珩抬头按按眉心。
  鸿钧分~身的转世也好,女娲的转世也好,嫦娥的转世也好……,对于他来说,和其他生灵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鸿钧的转世在他恢复记忆之前,替他挡了一箭;女娲的转世在他恢复记忆之前,为了他,死在他的面前;嫦娥的转世……巫山神女的转世……
  徐景珩已然可以确认,这是一场算计——自己的记忆如此混乱,有穿越时空的危险所致,也有他们趁机动手的原因。
  再利用转世后失去记忆和法力的时候,有了无辜和弱者的姿态;利用他记忆错乱的时候,施恩。
  朱载垣对他们很熟悉,很排斥。
  徐景珩回忆,这几天朱载垣提到这些神明的只言片语,换一个思路,这些神明,打压朱载垣是一方面,也是要利用他,拉拢朱载垣?
  打压、拉拢,本就是世间生灵弄权的手段之一。也或者,这些神明,也分成几分势力,互相争斗?
  他不由地笑出来。
  小小的孩子长大了,长得很好,还有了和神明一样的实力。
  夜幕降临,徐景珩回来家里,检查朱载垣的书本笔墨等等准备,第二天一大早,王叔开车,徐景珩也跟去学校。
  不到四十分钟的车程,高峰时间也没有堵车,位于张衡路的张江校区,地广人稀,风景优美,建筑时新华丽,朱载垣表示挺满意。
  入学的事情,老宅的老管家都已经安排好,只需要朱载垣做一份测试,看看去哪一个院系合适。
  朱载垣偷懒,直接报最简单的计算机学院,一测试,四位老教授惊喜连连,瞬间忘记他“关系户”的事儿。
  朱载垣和徐景珩保证自己乖乖的,不到一个小时,就因为嫌弃开学典礼太无聊,黑进复旦大学本院的一个计算机研究项目,和一位天才学长好一番厮杀。
  朱载垣的大学生生活开始,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还是挺感兴趣的。当然,大学是一个小社会,里面的事儿多得很。
  上海人看人,从脚看到头,处处名利场。
  朱载垣和徐景珩一样,穿不惯那些欧美名牌,也不喜欢那些现代化的布料,就喜欢国内丝绸的,手工的,首饰也喜欢戴玉的……还一头大长发保养的特好,属于看不透的一级。
  上海本地各区的等级分布,徐家汇、黄埔……认为其他地方都是乡下;徐景珩的房子在浦东半郊区,也算是乡下,朱载垣就属于被鄙视的一级。
  老房子、新房子、高层、别墅……朱载垣一看就是住大宅,属于高一级。
  做地铁、自己开车,有司机……朱载垣属于高一级。
  大学里的第一类人,高绩点、高阅历、高能力,还有可能高颜值,在复旦是神一般的存在;第二类人是大多数,大部分时间很佛系,一旦到了决定成绩或者未来的时刻,异常拼命,朱载垣属于第三类——学渣。
  大一几乎没有专业课。利用各种资本,投身科研的同学,已经是国奖得主,跟着导师做前沿的研究,留给周围同学满目的光环——朱载垣不喜欢社团活动,也从不担心自己考试不及格,属于完全不上进的异类。
  张江校区先后入驻六个院系,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教职工不到3000人。
  有不用排队又好吃的二楼食堂,不用心机占座一级安静的图书馆自习室,露天的观景书台,环绕在绿油油红艳艳的荷塘里……同系住一栋楼,自习在一个教室,健身气息浓厚……
  可是,偏僻的张江,和本部谈恋爱都算得上异地恋。
  据说有不少同学因为嫌弃这里太偏僻,转专业,转去本院。
  朱载垣就喜欢这里的偏僻,教学宽松,可以光明正大地早退。
  富三代同桌和朱载垣说悄悄话。
  “朱载垣,我们家搬家了。巨鹿路出来一套好房子,我爸爸抢到了。”
  朱载垣打游戏,头都不抬。
  富三代同桌因为他的北方口音,以为他不知道上海的“规矩”,细细地讲。
  “朱载垣,你家一看就是不缺钱,干嘛住那么偏僻?你家要搬家,我要我爸给你留意“巨富长”的地段,我可告诉你啊,那里的房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巨鹿路、富民路、长乐路……可能不是上海最富裕的街区,却是上海最有趣、最有档次的街区。”
  朱载垣冷哼一声。
  “上海的东面是大海,来自海上的空气没有污染。东北风、东南风,空气质量好一些。西北风、西南风,空气质量就特不好。一年四季,除了崇明和浦东郊区一带,其他地方,几乎天天呼吸毒气。”
  同桌同学嘴角抽抽:“空气是小事,最小的事。”
  朱载垣一字一句,都是疑问。
  “英租界,美租界、法租界……民国的有钱人也躲进租界?
  为了谋生离乡背井的农民、船民涌入上海,在租界工厂附近盖起简陋的棚子,租界的富贵人嫌弃乱,当局下令取缔,在冷僻的郊野上筑起一批联排房屋,就是如今的文艺范儿,石库门?
  ……上海大都会的核心位置,国际慢生活的典范,摄影爱好者和文艺青年最喜爱的地方之一,时人以为浪漫的打卡胜地,都是租界之地……有何光荣?”
  同桌同学听得呆住,两眼发直。
  想说,全世界的文艺人,都喜欢在法租界压压马路、喝喝咖啡、拍拍照、看看书、写写文章……那是一种情结,那是东方巴黎的梦乡,那是能让你如痴如醉、魂牵梦萦,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地方。
  想说,“武康路的旧式洋房被树叶遮掩着,但透过外墙依稀可见斑驳的厚厚沧桑,这就是上海,多少文豪在这里肝肠寸断,多少佳丽在这里醉生梦死……”
  都说不出来。
  “朱载垣,那都是历史了。我光知道你拒绝拍戏邀请,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一个愤青?我和你说真的,你回家好好说说房子的事情,你一来就是复旦校草,又高又帅,就差一个‘富’。
  做了高富帅,好娶白富美,晓得不?”
  朱载垣完成一段游戏,抬头,慢悠悠的语气:“朕的家人住哪里,哪里就是紫禁城。”
  朱载垣自以为很威风的一句话,他同学当他是“天真幼稚”。
  “朱载垣你可别犯倔,谁不想名垂千古,做贵族的祖宗?可谁做到了?这个世界上能做到的人太少太少,古往今来,就一个穷人出身的朱元璋。”
  朱载垣不想搭理他,轻轻呼吸一口,对张江校区的空气,小小的满意。
  空气,空气,这个时空,最要朱载垣和徐景珩无法适应的就是,空气。当然还有河流和吃水问题。
  野泳那是不用想了,住处只能安排在天然氧吧,滴水湖附近。日常的无污染新鲜蔬菜水果,那价格……徐景珩已经习惯,朱载垣从来没想过,吃个饭,要那么贵。
  产自日本的香印青提,市场售价500人民币一斤,一串就是一斤多;白宝石草莓,700人民币一斤……家里的王婶说,一份果盘,一千美金,朱载垣差点吐出来嘴里的草莓。
  什么时候,日本的东西那么贵了?真的不是,上海的一条松江毛巾,一百两银子,卖到日本就是二百两银子的时候了吗?
  当然,国内也不是没有好东西。
  比如那世上仅存的几颗老茶树、农科院研究出来的一些新品种果蔬……
  周末,朱载垣在家里打游戏,有人给徐景珩送一袋礼物,王婶给煮了,他剥开一个煮熟的红薯尝尝,农科院送来的新品种,软糯香甜,口味很好,估计……
  “估计不好推广。”徐景珩微微叹气,“一般人没有那么多时间讲究吃食,有时间讲究吃食的人,不会吃它。”
  “进口水果多,不光是国内食品安全的乱象,另一个原因是,没有热带领土,秋冬水果必须进口。徐景珩,我要做一个成本低的空气净化器……”
  具体的,他还没想好。
  “唯有空气,不分阶级。”
  徐景珩因为小孩子的“叛逆”,情不自禁地笑:“10年的世博会,黄浦江两岸大量的棚户区、工厂……大量搬迁。世博会结束后,整个园区处于半荒废的状态。
  原先位于黄浦江北岸的江南造船厂,也就是洋务运动时期建立的江南制造局,整体搬迁到长江上的长兴岛,如今只保留船坞、飞机库、办公楼一些,相对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其余原始部分均被拆除。”
  朱载垣一愣,在网上一查,瞪大眼睛。
  “黄浦江沿岸稀缺的地理位置,造成土地拥有者,都希望等到土地疯狂升值后再进行开发,如今都在囤地。造船厂那块地的持有者·中船集团,暂时,也没有开发计划——本来暂时。”
  徐景珩拿到合作开发权,朱载垣心动。
  “要建一座农科院,我来研究,正好种一些作物来酿酒。”
  “好。北京方面有人打听,朱载垣,你是不是黑了清华的官网?”
  “不是我,是本院的一个师兄,一时失误进了复旦不甘心,又不服气清华的傲气。”
  “不要大意。”徐景珩希望朱载垣做一些事情,但更希望他开开心心,“如今世界有些乱,类似是科技大战,不少暗网的黑客,都在被招安。”
  朱载垣时不时看看暗网,自然明白,一刷这几天的热搜,瞪大眼睛。
  “何为好人难做?乡镇人搬迁去城里,古天乐捐赠的乡村学校长满荒草,有人骂他沽名钓誉,不是真正的慈善家……骂人的到底是谁?谁最不希望国人里有好人?
  航空公司老板,大骂科研院所的院士,老子就是要做院士,老子有花不完的钱,老子就是要打死你……两位院士进重症监护室,老板安心上班一个月,此事谁负责管一管……
  徽州宴的老板娘遛狗,吓到孩子,对孩子妈妈大骂,你敢弄死我的狗,我就敢弄你的孩子,我有的是钱——网民查实,徽州宴酒楼一年收入几千万,纳税3254.8元人民币,老板一年个税100元人民币……
  市民一句‘草包’被跨市缉拿,社区书记:骂我草包者,虽远必诛!
  猥琐幼女案涉案人回国,声称爱国,粉丝数量惊人,国人智商的可忧还是现实的可悲?
  家暴男……”
  徐景珩一拍熊孩子的脑袋。
  朱载垣瞪大眼睛。
  徐景珩语气慢慢的,手上却扑棱乱他一头长发。
  “暗网上的东西是极端的另一面,再看这些,手机电脑一起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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