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噩耗，包围（10）
夜深了，卫蒙阳风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银区的一块休息区中，一动不动，阴影遮盖住了他，看上去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无声的脚步接近，卫蒙阳风自然下垂的右手轻轻动了动，随后笑了笑，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高挑女孩…
“来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把我叫出来？你不是在和他们一起的吗，不和他们多说说需要注意的东西，单独找我出来干什么？明天就要出发了…”兰御风琴说着轻轻一叹，茶色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淡淡的忧愁。
“怎么了？又在烦恼些什么？”卫蒙阳风问道。
“还能是什么……灵风舞春那家伙和咱们是一个分组的…虽说不是总是一起行动但是……就是很烦那个人啊……”兰御风琴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卫蒙阳风笑了笑，道：“可能你们上辈子是冤家吧。”
“切，谁像和她是冤家什么的，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叫我出来什么事？”兰御风琴很随意地问道。
“这几天的训练……很有成效。”卫蒙阳风语气平淡，兰御风琴楞了一下，随后笑道；“喂你这也要向我回报吗？就算是我是之后行动的负责人可是——”
“奥火……在这其中，奥火的进步最大。”卫蒙阳风轻轻地说着，似乎怕有什么人潜藏在黑暗中听见一样。
“呃，这个我听初雨和流香说了，尤其是流香，对于那个大鼻子似乎评价很高呢。、”兰御风琴说着，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在笑，又似乎是别的表情。
“嗯，我和流香负责交给奥火体术和对战的技巧，因为奥火无法使用魔力……但是在这其中我……我觉得我可能是太多虑了…可能都成了一种病了，可是我还是呼忍不住去想，去怀疑，去思考到底是为什么……”
“喂你不会脑子坏掉了吧，那个家伙进步大不是好事吗，省的到时候我们还得回过身担心他。”兰御风琴有些莫名其妙，实在不知道卫蒙阳风在担心些什么。
“………”已经很炎热的夜晚，虫鸣不断，卫蒙阳风暂时陷入了沉默，兰御风琴向来是干脆直爽的性子，看到卫蒙阳风这样，微微皱眉道：“有什么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你知道我的，最讨厌这种调调，尤其是一个大男孩还这么犹犹豫豫的。”
“因为如果你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也会犹豫的，甚至比我更犹豫。”卫蒙阳风说完轻轻一叹，坐在一边的椅子厂，看着广袤的叶空，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
“…你说吧。”兰御风琴觉得卫蒙阳风这样子很少见…
“现在，只有我们俩知道，奥火，身上有着名为‘影’的银之奇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那应该是真的，那种无法解释的力量，才可以实现让一瓶药剂无条件提升一个效果等级，哪怕是风之药剂。”
“你想说什么？”兰御风琴皱着眉，看着卫蒙阳风。
“……奥火一开始的表现和常人一样，实际上奥火在我心里的心想或者说评价，是那种，看上去有些……不爱说话，有些笨笨的，但是却很傻，有时候为了某个不相关的人就可以去毫不犹豫陷入进去。”
“那不是傻。你为什么这么说？”兰御风琴发现现在在她眼前的卫蒙阳风，似乎展露出了另一面？一个…其他人都不曾见过的，属于卫蒙阳风真实的一面吗？他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想说，奥火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但是却能做到普通人甚至我们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次的训练，七天，我都看在眼里，一开始我也很为他高兴，没想到奥火天赋这么好，甚至……好的惊人了，无论是适应能力，反应能力，技巧，经验，还有那种战斗中极度需要的第六感，他都在以一个有些可怕的速度进步着……”
“那怎么了，他生来没有魔力，在别的方面却很有天赋，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这是上天的补偿。你难道是在嫉妒吗？”兰御风琴看着卫蒙阳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只是觉得有些不正常……”卫蒙阳风低声道。
“不进步，进步缓慢就正常了是吧。”兰御风琴不知道卫蒙阳风总是强调空瞳奥火进步过快这一点。
“要知道，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我自己想得太多，是不是我自己……太多疑了，我——”
“够了。”兰御风琴终于忍不住了，来到卫蒙阳风面前，语气有些冷冰地道：“你入股我想说什么就快说，别这样犹犹豫豫的了，这让我很不舒服，你也不该总是去怀疑你身边的人…..更何况是那个在你眼里傻乎乎的家伙……他还有什么值得你去……挖掘的，吗？”兰御风琴严肃地道。
“…….好吧……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哎——”卫蒙阳风缓缓起身，看着对面的兰御风琴，缓缓道：“他进步得速度，不正常。”
“呵呵，弄了半天，还是在嫉妒喽？”兰御风琴不屑地笑了笑。
“不管你这么想都好……奥火他……我承认，战斗技巧学习很快正常，可是体力和那种临场的反应速度以及那种无法解释的敏感程度，貌似不是可以短时间仅凭借着无痛不痒的训练可以锻炼出来的吧，先不说别的，体力，你知道吗，奥火第一天，我让他跑了十大圈，一圈六百米，”
“你可真够狠的。”兰御风琴不禁笑道，卫蒙阳风夜宵到：“换成你你可能会是二十圈。”
“不，三十圈。”兰御风琴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第一天，十圈一共六千米，他断断续续跑了一整个上午才勉强跑完，最后一圈几乎是爬着跑完的。风琴，我问你，这正常吗？”
“在正常不过了，别说他，你让现在很多的人不适用魔力，全凭着自己的身体去熊东，没有魔力的补充支持，估计他们很多人还比不上那个家伙呢。。即使是我，不用魔力也不可能一下跑完这六千米……也得累得够呛。”兰御风琴坦诚地道。
“嗯，也只有像是亚种人那样才会有极为强悍的体魄了。不说这个了，第二天，还是十圈，奥火就像是整个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者说，脱胎换骨一样，两时，仅仅两时，中间休息了两次，但是却做到了保持着一般的速度匀速跑完。”卫蒙阳风说完，兰御风琴有些惊讶。
“这样的进步，还算是正常嘛？如果你还认为正常，那么第三天……他还是用了两时，但是这次是只短暂地休息了一次，其余的都保持着较快的速度匀速跑完，奥火之前也不像是经常锻炼的人，那么为什么它可以这样进步之快？是不是很熟悉，没错，用魔力的话，就可以做到这样！”
“……”兰御风琴沉默了。
“初雨和流香她们以及纹石特意被我弄到了外面去训练，山洞里只有我和奥火，第四天，全程一次没休息，用了不到一时的时间，跑完全程，而且几乎没怎么大喘气，就像是没跑过一样，更奇怪的是……他身上，就没怎么出汗…….”
“……这3…这没准是…”兰御风琴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奥火进步这么大我该高兴，但是……很多事情是我们甚至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不至于去计较，因为后面我没有让他再跑圈了，后面的实战练习，他的学习速度很惊人，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怀疑奥火吗？”
“为什么？”
“……在一个偶然的瞬间，那次我和奥火在训练，交手的一瞬间，我们俩错身开来，我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旁奥火的眼睛……那眼神……还有嘴角带着的笑……当时吓了我一跳……那种表情和眼神……根本不是空瞳奥火，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
“什么眼神？什么笑容？”兰御风琴问道。
“高高在上，刺眼，不屑，就像是目空一切，凌驾于一切之上，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无所谓的神情，就是这样的表情”卫蒙阳风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恐惧。
“……我有些听不懂了，而且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你自己个人的猜测臆想。”兰御风琴说到。
“嗯……但是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好，进步快是好事，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进步惊人的人…压根就不是空瞳奥火呢？”
“……你的意思是…那个家伙……身体里藏着另一个人？”兰御风琴紧皱着眉问道。
“不知道，但是那样的速度和神情……根本不是我认识的空瞳奥火，傲虎偶身上既然能够有着那最为禁忌的力量，那，也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对于‘影’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我先回去了，有些累了，你也别瞎想了，明天，我们要出远门了，学校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早点休息吧。”兰御风琴的声音有些淡淡的无力。
“…风琴。”卫蒙阳风叫住了兰御风琴，兰御风琴停下来，背对着卫蒙阳风，等着他说话。
“不管如何，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奥火和你的。”
“谢谢。”
………
月色清冷。
卫蒙阳风自嘲地摇摇头，笑着道：“谢谢吗……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