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空间法则
“后来我接管了万佛堂，短短几年，万佛堂便在我手中强大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被一艘飞碟追杀。第一次追杀，我失去了一只手。”佛首撩开手上衣袖，那是一只假臂，“要不是当时我凑巧掉进下水道，我已经死了。”他又看了叶志高一眼，“当时的我没有你的实力，无法躲避对方的追杀。”
叶志高却并未看一眼，继续只他讲。
“我当时正春风得意，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杀我，而且对方是如此的高明。于是我开始调查对方的来历，并为此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我渐渐查出眉目。”
佛首单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这天上地下，这整个地球，都是其他人的动物园。你我，还有所有的人，这整个世界，都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观赏的玩物。”
“当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我相信自己的推测十分正确。你我是两只异常聪明，而且实力很强的猴子。当初我这只猴子太强了，有可能逃出动物园，于是动物园的管理者准备杀了我。但我侥幸逃掉，并且在未来的时间里尽量不去表现出自己的超凡之处。”说着，佛首盯着叶志高道：“可是你这只猴子与当年的我一样，而且更加强，所以你很危险。”
“所以你想与我合作？试图对抗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叶志高反问，眼神之中的嘲讽之意更浓。佛首目光微凝：“怎么？你不愿意？如果你不与我合作，你只有死路一条！”
叶志高叹息一声，没有回答佛首的问题，而是问：“从一开始，师父传授我修真之道，便交给我一项任务，那就是除掉金佛。师父告诉我，金佛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扰乱一国，我必须用世俗的方法灭掉金佛。”
佛首冷笑：“真是笑话！破坏平衡？你难道没发现，破坏世界平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吗？”
“是否破坏平衡，那要看从什么角度分析。”叶志高抬头望向天际，“而似乎，只有一个角度最权威，那就是天上。”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佛首笑了起来，“权威在天上，你我必须合作才有机会获得一线生机。我不瞒你，虽然我隐藏了这么久，但他们仍然一直在注意本座，而且我感觉他们正准备下手。你我的时间都不多了，要尽快想出办法应对。”
叶志高忽然问道：“秦舞阳是你的真名？”
佛首愕然：“我是秦舞阳，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叶志高甩手丢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天机石。包裹接住，佛首秦舞阳目光一寒：“你还是拒绝？”
叶志高漠然一笑：“人都是要死的，有人杀我，就杀好了。我曾向师父承诺，也下过决心为郁老复仇，更立下志向杀掉佛首，消除金佛。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的初衷不会改变。秦舞阳，我问你的名字，是不希望你的墓碑之上没有名字。你秦舞阳也算是一代奇人，一代枭雄。如此出类拔萃的人，如果死了连个名字都没有，未免说不过去。”
“你要杀我？”佛首神色不变。
叶志高淡淡一笑：“我虽然想杀你，但有人比我更有资格。”
不知何时，一袭白衣的李长生缓步走下金鹰战机。李长生的步子很稳，每一步迈出的距离完全相等。李长生了出现，佛首脸色终于透露出凝重的表情。
秦舞阳并不认识李长生，他一生杀人无数，当初灭掉李长生满门，也仅是一念之间。虽然不认识李长生，但秦舞阳能够感受到李长生身上透露出强烈的杀机，这种杀机平稳而且浓厚，使人心头凛惧。
李长生走来，叶志高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回金鹰战机。李长生为了复仇，苦练刀法数十年，今天是他报仇血恨的日子，叶志高绝对不会插手，无论结果如何。
大洋之中，孤岛之上，一道匹练似的刀光纵横往来，一道鬼魅似的身影如光似电。海浪拍岩，激起蒙蒙水雾，却被刀气一斩为二。李长生几十年的苦修，数十年的仇恨与愤怒在这一刻爆发。
仅三招，秦舞阳已避无可避，他发出一声长啸，周身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准备与李长和硬拼一记。或是天意，李长生发出三招，胸中一片畅达，一股玄妙的感受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
这一瞬间，李长生竟然突破了，突破神刀二重境界，达到神刀第三重境界。同一瞬间，秦舞阳的脸色变了，变得一片惨白，他拼尽了全力，去闪避李长生这惊天一击。
“丝！”
李长生感觉与这天地万物都有了关联。空气便如他的手臂一样，瞬间汇聚一处，一股无形不可见的刀气凭空而生。念动间，四面八方，空气化作万片刀气斩来。
一个境界的差距，将是天差地远，这一刻，李长生由灵境步入神境，成就阳神，实力十倍百倍提升。一招之下，秦舞阳无可避，也无法承接。
“啊……”秦舞阳发出一声不某心的狂吼，不顾万千万气，狠狠一拳朝李长生打到。
秦舞阳掌握无尽的财富，他控制了无数的人，有无数的忠诚奴仆，更是这个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可是，他此刻竟要被一个无名之辈杀死，秦舞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血光乍现，秦舞阳的拳未到，身体已被气刀斩为千段万块。李长生长啸一声，啸声直钻上天去，惊得云彩也散了，百里外的海鸟也吓得离去，不敢靠近。
弯腰捡起那块天机石，李长生转身走入金鹰战机。
战机之内，叶志高已经倒满了两大杯酒，桌上，只有一碟花生米。
李长生进入机舱扫了一眼，然后一屁股坐下，拿起酒要喝，被叶志高拦下：“慢，李叔，大仇得报，这杯我必须陪你同饮！”当下，两人同时把杯中酒饮尽。
叶志高又倒了两杯：“这第二杯嘛，恭喜李步步入神境，从此之后逍遥天地！”
李长生瞪了叶志高一眼：“你小子还要装蒜。”原来叶志高下机之前，冷不丁一指点中李长生。叶志高那只神奇的手指早已经没有了帝玉，帝玉已经完全融化整个身体。
所以叶志高这一指，与曾经的“造化指”略有不同。一指点出，李长生感觉心中顿时有种明悟。只是这种明悟一时无法通达。而一旦与秦舞阳一战，那明悟立刻发生了质变，使得李长生瞬间突破境界，步入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