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5：堵上性命
已经从学姐这里得知了小御坂与铃科的消息，虽然松了口气，但是无序还是以惊人的气势弯过街头转角。
此时从转角走出一名少女，差点与无序撞个正着。
“啊啊啊！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叫声完全不像女孩子的少女，有及肩的茶色头发及不服输的表情，身上穿着灰色的百褶裙、短袖的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
“终于找到你了！你为什么把我丢在一旁，你和那个假的海原战斗有没有受伤？真是的，既然没事就应该打个电话报平安嘛……嗯？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是美琴，无序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但如今可是十万火急，无序根本没空理她，更何况这还是关于小御坂的事情，如果美琴知道了一定会加入的，无序不想美琴在参入这种事中，因此无序心中对美琴道歉之后自顾自弯过转角狂奔。
“啊，咦？喂，等等！你为什么完全不理我！”
完全受到忽视的美琴看见了无序一言不发的跑掉也是大声叫道。
“抱歉美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事情解决之后我会道歉的！”
无序耳中听见美琴在大喊，头也不回的喊道，同时继续狂奔。
“喂！你这样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无序决定彻底忽视她，这次的事情，无序不想让她知道，以美琴的个性如果知道了这件事那才叫麻烦。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每次都这么爱惹人生气……”
啪！无序听见背后传来火花爆开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一瞧，只见美琴的刘海正散发出蓝白色的闪光，是美琴的招牌技能之一。
但是这招技能吃多了无序也没有理会，反而更加快速的狂奔，气得美琴恼怒的再次发出了电击。
啪！美琴的刘海弹出了蓝白色火光。
但是，雷电之枪并没有射向无序，而是打在附近一台正在清理口香糖渣的清扫机器人身上。
一瞬之间，清扫机器人爆炸了。砰的一声宛如冲击波的巨大声响摧毁了机械，连附近百货公司的玻璃门也被震得直作响。
近距离感受到震耳欲聋威力的无序当然感受到了，虽然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无序脚步一慌，无可奈何无序只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有些得意的美琴。
“哼，你终于停下来了。真是的，差点撞到人，竟然连句道歉也没有，你真的是……咦？怎么了？你干什么一脸真的快哭出来的表情？”
正一脸满足朝着无序走去的美琴话还没说话便发现了无序的异样也是愣住了起来。
“我真的很急啦，美琴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嘛？如果是的话能不能长话短说。”
无序半自暴自弃的声音，令美琴愣了一下。
“咦？啊？什么？没有啦，只是你都不理我，所以我有点生气而已，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
“失陪了！”
无序转身背对美琴再度开始狂奔。
如果冷静分析，会发现她这番话似乎带了点好感的暗示，但现在无序根本没时间冷静分析。
“啊……等等！你真的要就这样走掉啊？喂！”
无序耳中听见美琴在大喊，但这一次无序丝毫不予理会。
铃科和小御坂还等着啊。
*
铃科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包覆在毛毯里的小御坂完全没有反应。无力下垂的手脚，被不舒服的汗水沾湿了。
铃科正要将小御坂从副驾驶座抱出来时，突然察觉一个问题。
“小家伙身上贴了一些类似电极片的东西，这个是不是别撕下来比较好？”
“嗯？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一点？”
学姐听了铃科的形容之后说道。
“那应该是用来检查妹妹们身体状况的设备，功能只是显示呼吸、脉搏、血压、体温等肉体层面及人格资料等精神层面的健康状况而已，把电极贴片撕下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从电极贴片延伸出来的电线连接着笔记型电脑。电脑萤幕上有着数个图表。除了图表之外，还有一个以百分比表示的数值，数值的旁边写着“运作率”。
“御……坂——”
突然间，少女的嘴巴动了。
仿佛口干舌燥的人开口想要讨水暍，颤抖的双唇微微开启。
“御……坂……御……坂……是——”
双眼紧闭，只有嘴唇在动着。疯狂、拼命动着，似乎想要传达什么讯息。铃科不知道该不该仔细聆听她说的话。毕竟铃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减缓她的痛楚。
“御……是御。坂是御！坂是！御坂是御坂是............”
“额？？”
眼见小御坂突然高声大吼，铃科不禁轻声叫了出来。
这个模样实在不太对劲。少女纤细娇小的身体，在铃科眼前像被捞上岸的鱼一样不断弹跳。整个躯干大大地向背后弯曲。不知是骨头还是肌肉在不停吱嘎作响。但是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表情，反而如同在唱着圣歌般，甚至带着一抹欢欣的神采。
唯有一点。
从紧闭的少女眼睑深处渗透出了泪光。
只有这一点并非源自于欢欣。
而是来自于剧烈的疼痛。
笔记型电脑的萤幕上出现了乱象。写着警告文字的视窗就像打在窗户上的雨滴一样纷纷冒出，几乎淹没了整个画面。不明所以的哔哔警讯响个不停。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是某种症状吗？”
“你冷静点，详细说明清楚！光听你这么说我也无法判断。对了，你的手机有摄影镜头吗？最好能够有影像电话的机能。”
学姐的话说到一半便告中断，似乎是因太过惊愕而倒抽了一口气。通话状态并没有被切断，铃科可以听见她的喃喃自语。内容尽是些“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之类。
“喂，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紧急处置的办法？”
“安静一点。你能不能让我仔细听听那孩子在说什么？”
学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焦急，令铃科感到事态非比寻常。但是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小御坂的吼叫声想必也会透过手机传人学姐耳中。
少女的惨叫声已经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语言了。
透过手机可以感觉到学姐在听了少女的叫声之后，惊愕的忘记呼吸。
“……果然如此。”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铃科显得相当焦躁，学姐简洁说出了答案。
“这是经过暗号化的病毒程式码。那个病毒似乎已经进入启动准备了。”
铃科一听之下，不禁全身僵硬。
病毒应该在九月一日凌晨00时00分00秒才会启动。现在才刚过八点，以时间上来说应该还有将近四个小时才对。
能够想得到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假讯息。
敌人天井亚雄故意输入了假启动时刻。敌人所给的情报，本来就不该全部当真。铃科也曾抱着相同的疑问，为什么天井亚雄会这么好心，一开始就将病毒启动时刻明白标示出来？
既单纯又可怕，宛如游戏般的陷阱。
或许就连天井本身也没想到这个陷阱会派上用场吧。设置这个陷阱与其说是为了保命，倒不如说是行有余力之下的附赠品。
铃科在心中想着病毒启动后的下场。
“时间一到，病毒就会开始进行启动准备。十分钟后启动完毕，接着透过御坂网路将病毒感染给现存的所有妹妹们，让妹妹们进入失控状态。”
怀里的少女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铃科回想着。
“我还没有将资料完全分析完毕，所以还不敢下定论，不过可能产生的症状，应该是毫无差别地对人类展开攻击吧。”
铃科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小御坂持续着意义不明的大吼大叫。数百个警告视窗几乎将笔记型电脑的萤幕全部埋没。
小御坂那小小的身躯，像触电般向身后弓起。
学姐透过手机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但铃科已经听不进去了。
来不及了。
学姐还没有分析完病毒程式码，也还没做出解毒程式。而且她当初所分析的程式码里面含有假情报，就算做出解毒程式也不能保证是安全的。更何况，如今已不可能将她搬运到设备齐全的研究机构内。
制造出病毒的天井应该很清楚病毒的程式码，但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向天井逼问，然后再写出解毒程式。
一种莫名的触感正一寸一寸地烙印在铃科的脑海里。但是还没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思绪已经被学姐以冷静的声音强行切断。
“你听我说，铃科，现在唉声叹气还嫌太早了点，在你手中的是小家伙感染前的资料，既然现在小家伙已经病毒开始了，那么也就意味现在的差异将会是最大，你的能力我从芳川哪里知道了，既然可以控制生物电，只要能够控制头脑内的电流信号，就算没有学习装置也可以修改小家伙的人格资料，但是这很危险，你愿意堵上性命试一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