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真正目标
头痛欲裂的萧禾岁清醒之时发现自己似乎抱着个人，然后才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好像跟什么东西连在一起，而且仿佛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包裹着格外舒服。直到他不经意往下一看，愣了一秒便完全清醒过来。他先是回想究竟发生什么事导致他们俩这副模样，待全都想起来后，他赶紧离开桓聿珩的身体，慌乱不已地想要下床来个土下座，结果整个人却摔了下去。
人体落地的声音还蛮响亮的，所以熟睡中，不，应该说是被做到昏睡过去的桓聿珩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下意识坐起身子，原本盖在赤裸身体上的被子掉落，露出那满满的吻痕还有齿痕。
萧禾岁简直震惊了，他都快怀疑昨天的他还是他本人吗？
由于每次易感期来的时候，他都靠着抑制剂撑过去，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他是多么的疯狂。虽说这是假性易感期，但也足以证明他有多么可怕。
「早安……哈啊……累死我了。你要一直露着你那边坐在地上多久？醒了就过来，抱我去清理一下，你的东西还留在我身体里。」桓聿珩倒是表现得很正常，但实际上他只是利用这份装出来的「正常」来掩盖自己的尷尬与羞耻。
闻言，萧禾岁二话不说，赤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桓聿珩，赶紧往浴室走去。他几乎是红着一张脸帮桓聿珩清理后面，而桓聿珩则很努力的不去感受萧禾岁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游动的那种怪异感觉。
或许是太累了，桓聿珩的感官有点迟钝，他这会儿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头一点一点的。
最终他决定再瞇眼睡一下，结果他还真的又睡了过去，整个人差点往前倾倒之时，萧禾岁及时把人捞回来。
平日里强大如alpha但实际是omega的桓聿珩居然这么疲惫，可见得昨天的他有多么禽兽。
帮桓聿珩清理乾净再擦乾身体后，萧禾岁举止轻柔地把人给抱起走出浴室放到床上，接着才从桓聿珩的行李里找出衣服裤子替他换上。做完这一系列工作的他这会儿能够稍微喘口气，于是他保持沉默跪在床边，看着那张熟睡中的脸孔。
仔细一看，其实桓聿珩还是有omega的柔美之感，但也只有在他静下来的时候才会看得见。
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淡淡的笑意，萧禾岁准备起身离开房间让人能够好好休息之时，他的手突然被抓住，惊得他下意识回眸一看，只见他的手此刻被桓聿珩给抓住不放。
那力度不重，很轻，抓着他的人可能是怕他会痛所以才放轻力度。
莫名的，萧禾岁想起了那一夜桓晓星说过的一句话——
『虽然爸爸嘴巴上没说，但是我知道爸爸喜欢爹爹，因为爸爸没有对爹爹暴力过。』
桓聿珩确实从未对他暴力过，他会对桓聿君暴力，也会对其他人暴力，但唯独对他不同。
「阿珩……我喜欢你。」萧禾岁觉得他应该好好表明心意，于是顺势脱口而出，不过他说出告白字句后反而感到有些害臊，而且告白对象这会儿还在睡呢。
「你昨天说过了。」岂知，本应熟睡的人眼睛都没睁开却能够回应他，虽然这个回应跟萧禾岁想要得到的回应不太一样。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一颤，那双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纯粹的黑眸不带一丝迷茫与他的目光交匯。旋即，桓聿珩缓缓坐起身，神色出奇意外平静。他静静地凝视眼前的人，良久之后，他不禁深深叹息。
「我是真的喜欢你。」萧禾岁豁出去了。
「为什么？」
「啊？」
「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我是omega，然后还给你生了个儿子？还是因为我是星衍的皇族所以喜欢我？」桓聿珩见萧禾岁一脸疑惑，怕他听不懂自己的提问便自主给他详细描述问题。
闻言，萧禾岁反而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个人对于「喜欢」这个词汇究竟是有着什么奇怪的误解？
「喜欢就是喜欢，与性别家世无关，我喜欢的是你桓聿珩这个人，仅此而已。」萧禾岁顺势坐下，反过来小心翼翼地轻轻握住刚刚抓着他的那隻手。
「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其他人，但是我可以很确定我不讨厌你，甚至情愿让你碰我也不愿其他人碰我。一开始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会在意你，为什么想要佔有你的全部……不过，就在昨天，我觉得我好像懂了，也明白了我对你的感情。」桓聿珩认真地盯着萧禾岁，一番剖白令眼前的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扑通、扑通、扑通，萧禾岁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的快，也知道自己多么紧张。
然而，心跳这么快的不仅仅只是他一人，桓聿珩亦是如此。
就在萧禾岁张口想说什么之际，桓聿珩已经凑上来，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把他给拉向他，唇上随即落下柔软的触感。
大脑一片空白的萧禾岁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只是他回神之后，唇上的柔软已经与他分开，眼前的人更是难得露出一丝羞涩神态，双颊微红，可偏偏眼神清澈至极。
「萧禾岁，我喜欢你。」
这，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儘管萧禾岁一直觉得桓聿珩这辈子说不定不会对他说出这几个字，甚至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桓聿珩喜欢他。
忍不住伸手把人拉入怀里紧紧抱着，萧禾岁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开心得仿佛可以飞上天来形容。
「谢谢你喜欢我。虽然我们的顺序乱了，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循序渐进，慢慢认识彼此。」
闻言，桓聿珩轻声一笑，回拥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
「好了好了，都告完白了，别一直腻歪，我们先去跟弟弟他们匯合。」桓聿珩在萧禾岁总算松开拥抱后，准备下床。
见他小睡一会之后已经恢復精神，萧禾岁没有任何意见，决定听他的。不过，看着桓聿珩下床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是偶尔会扶着腰在那边抱怨很酸痛，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他顿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犹豫片刻，萧禾岁决定开口问道：「阿珩……我昨天是不是理智全都飞了？」
一听他这么一问，桓聿珩先是顿了一下，旋即回眸看着他，「对啊，理智全都飞了，简直禽兽得很。你瞧瞧，这齿痕和吻痕不就是你的杰作嘛。」
「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是自愿帮你的，所以不算什么。反正我还可以蹦蹦跳跳，只是腰很酸又疼，基本上我人还是挺好的。」一边这么回道，一边挥了几拳，桓聿珩笑笑道，看起来真的没什么。
既然桓聿珩表示他没有大碍，萧禾岁也就识趣的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赶紧帮他开门，与其他二人匯合后，再在韩文节的带领下前往中心塔。
※
零号区域的街道几乎沾了零星血跡，不少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但还是有一些仍被留在街上，尚未处理。这些尸体不乏零号巡查队的巡查人员，而且有几个看起来还很稚嫩，无奈昨夜的袭击夺走了那几个小年轻的性命。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更遑论这不过是前哨战，查理摩纳尚未动真格。
待抵达中心塔时，尹脩不在塔内而是在塔外。
「你们来啦？」看到他们五人，尹脩一点不意外，接着他吩咐不知道应该是第几个分队的分队长代替他指挥，然后示意他们几个跟自己入塔。
总队长室里，和茜和之前放他们踏入零号区域的昝哥都在。
「人还真不少。所以，尹脩，作为中央统治者，你接着下来有什么打算？」和茜看着尹脩走到掛在墻上的中央地区大地图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只是前哨战，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零号区域。」仔细端详地图之后，尹脩的神色渐渐凝重。
「他们想要拿下的是08号区域。」桓聿珩接着说道，一边走到他身边，「如果我是他们，我会选择佔据08号区域。你们看，这块区域的位置非常妙，正好处于弗莱亚帝国和霜凌帝国之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尹脩倒是忍不住覷了眼桓聿珩，旋即又把视线重新放在地图上。
之后他们讨论一番，最后桓聿珩他们准备立即回到08号区域备战。虽然查理摩纳军队算是战败撤退，但是不代表他们无法即刻缓过来，所以他们必须立刻回到08号区域。
「我也一起去。」
「尹脩大人，您不能离开零号区域。」一听尹脩居然想要去08号区域帮忙，昝哥直接站起身反对。
「可是……」
「没有可是，您要知道您可是中央统治者，零号区域是中央的中心，如果您不在这坐镇，中央说不定会陷入一片混乱。」昝哥斩钉截铁，反对到底，甚至搬出一堆道理想要劝人留下。
「凌昝，你太夸张了。」有些看不下去的和茜忍不住开口。她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凌昝，也就是昝哥重新坐了下来，可是他的表情很显然还是很反对尹脩刚刚的提议。
「和茜姐，先让我们独处一会儿，我跟他好好谈谈。」尹脩眼见凌昝如此，不禁扶额，无奈地对和茜提出这个要求。
心想着或许这里交给尹脩自己处理比较好，和茜点点头，让其他人先随自己离开，把这个小小空间让给了这两个人。
被带到教官室后，桓聿珩不由看向和茜，那眼神充满询问。
触及他这眼神的和茜无奈轻叹，「就如同刚刚凌昝说的，零号巡查队的总队长，也就是中央统治者是无法离开这个区域之外的。」
「为什么？」
「零号巡查队极为特殊，他们是不会听从总队长以外命令的人。由于他们是一群拥有先天优势之人，战力远远在其他编号巡查队之上，甚至比较残暴，所以他们只听从能够号令他们的人，其他人他们是不予理会的。」和茜像是回想起过往曾经的点点滴滴，那表情显得格外感伤。
「既然如此，那我们自己回去就好，尹脩继续留在零号区域……」桓聿珩听得出了一些端倪，心想着反正尹脩也没必要跟他们一起回去，正想说让他们自己回08号区域就好，结果没想到门突然被打开。
应该是跟凌昝谈好的尹脩是两个人一起踏入这教官室，只是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旖旎，不过他们的表情实在平静得有些过分，所以教人摸不清头绪。
反倒是和茜眼睛一亮，漂亮的脸孔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是谈好了，那么什么时候出发？」她的眼神曖昧，但好在有稍微收敛了些，避免那两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会因此恼怒而想要打她。
尹脩对上和茜的眼神仅仅一秒时间就迅速转移开来，看向桓聿珩，「立即出发。」
「欸？但你不是不能……？」桓聿君一脸疑惑，毕竟和茜刚刚说的话不无道理，所以这位中央地区的统治者不可能离开这个区域才对。
「没事，我已经把指挥权交给昝哥，他会代替我照顾零号区域，零号巡查队。」尹脩微微一笑，以轻松的语气回道。
既然尹脩已经把他的事情处理好也能跟他们一起离开，那么桓聿珩没意见，反正能多个帮手是件好事。
虽然韩文节当时趁着查理摩纳军营没有多少守卫在所以成功把所有禁药「天使」偷了出来，但是如何销毁，他们还没想好，更不能一直放着不管，因此他们现在不单单只是要赶回08号区域，同时也要把禁药运过去再想办法销毁。
最后他们就先等尹脩去收拾东西，而凌昝则以「老大需要帮忙」为由跟上去。
看着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去，萧禾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旋即反而看向凌暮寒，仔细端详他的容貌。
这举动当下让桓聿珩很不是滋味。
尚不知自己吃醋了的桓聿珩直接拽着萧禾岁，甚至气鼓鼓地瞪着他，看得其馀认识他也熟知他性子的其馀人包括当事人在内都吓了一跳。
「阿珩？」萧禾岁真的一脸问号。
「不可以一直盯着暮寒哥看！」岂知桓聿珩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眾人一阵静默。
接着再惊讶地看着他，萧禾岁则尽可能保持平和的心态。
「好，我不看，我看你一个人就好，可以吗？」
「可以，看我就好，其他人你都不许看。啊不过小星星另当别论，毕竟那是你唯一的一个儿子。」桓聿珩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怪异，他只知道他现在心情好很多。
意识到他没自觉的其馀人于是一致选择保持缄默，有些事他们看破不说破。
「我看着北王殿下是因为我突然觉得刚刚那个昝哥的长相依稀与北王殿下有些相似。」萧禾岁趁此机会，顺便澄清一下刚刚为什么要盯着凌暮寒看。
闻言，他们还真仔细回想了凌昝和凌暮寒之间是否真的长相依稀相似。
和茜和韩文节跟凌昝的相处时间最长，所以他们倒是很快的就找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真的有点像。北王殿下，您认识昝哥吗？」韩文节索性开口问道。
「不，不认识，但初次见面时我很惊讶，因为昝哥确实跟我长得有些像，而且那个名字我听着有些耳熟。」凌暮寒倒也认真思考一番，最终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个话题并没有维持多久便终止，和茜负责把他们带到零号区域的出入口处。等到尹脩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服饰来到这里跟他们匯合之后，他们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零号区域，并带着禁药「天使」回到08号区域。
※
踏入08号区域之后，韩文节就负责把尹脩和禁药带到中心塔，至于他们几个就地解散，而凌暮寒自然是回到他的北王军营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原本桓聿君还想去他那儿叨扰，不过这次他去不了，因为桓聿珩直接把人抓回旅馆。
纵使感到生气，桓聿君也不敢拿他哥怎么着，更别说对着桓聿珩发脾气。
相当乖巧地坐在柜檯处习字的桓晓星一听见脚步声立马抬头望去，当看到风尘僕僕回到旅馆的大人们，他立刻开心得从椅子上跳下来，直接往桓聿珩那儿跑过去。
「爸爸！」桓晓星笑容灿烂地叫道，旋即就被桓聿珩抱起来，然后再看向萧禾岁，「爹爹！」
「小星星乖。爸爸和爹爹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调皮啊？」萧禾岁对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温柔到了极点，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甚为好看，但如果不晓得他真实性别的估计会将他误以为是beta或omega。
「我很乖的，都在练习写字看书。爸爸说过，多看书可以涨知识。」桓晓星眨眨眼，并指了指他刚刚写到一半的作业，一副他很乖很听话的模样。
摸摸桓晓星的小脑袋，萧禾岁便看了眼桓聿珩，那眼神是在告诉他说他想要抱抱孩子。桓聿珩于是毫不犹豫地把孩交到他手上，换个人抱。
「欸，小星星你眼里难道只有爸爸爹爹而已吗……」一脸忧鬱的桓聿君对着一个年幼的孩童抱怨起来。
见状，桓聿珩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都几岁了还跟一个小孩子闹脾气。」
「谁让你拆散我跟暮寒宝贝？我想跟暮寒宝贝待在一块儿啊……」
「战争在前，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要是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你一定会被罚关禁闭一个月。」桓聿珩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弟弟的行为感到不齿。
「总好过你还带着娃儿……哇啊！一言不合就动手，哥你是想谋杀亲弟吗！还有，我好歹是你的王……啊啊啊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可以吗，别揪耳朵……」桓聿君因为被桓聿珩这么一威胁就顺口反驳，全然忘了自家兄长的残暴程度，于是下一秒变得格外惨兮兮，甚至不忘求饶。
桓聿珩冷笑着，「就算是你是星衍帝，我依然还是你哥，而且是能够把你摁在地上往死里揍的哥哥。」
仿佛看了一齣疑似兄弟鬩墻大戏的萧禾岁父子与和茜表示他们不认识这对兄弟，他们只是吃瓜群眾。
打闹也只是一小会儿，很快的他们便进入正题。和茜则是因为身份关係需要去中心塔一趟，索性直接把旅馆让给他们，在外面掛上休息的牌子后边前往中心塔。
「首先，阿珩，你的发情期要到了吗？」萧禾岁从中调解这对兄弟俩，一开口便是询问桓聿珩的发情期。毕竟一场大战即将触发，万一桓聿珩上了战场结果发情期突然来了，那么他就会很危险。
「我的发情期从来就没有按着週期来。不过我想最近应该都不会有问题，我会在上战场前服用抑制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的桓聿珩其实也有所顾虑，但即使如此，他也要参与这场战争，因为他想要保护中央大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亲手教训罗海莱特，哪怕他不知道罗海莱特到底会不会出现在战场上，毕竟他被他重创了。
「从来没有omega参与战争的……哥，你是想创纪录吗？」桓聿君虽然经常跟桓聿珩不对盘，但是再怎么样都好那也是他亲哥，他当然也担心让他上场。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可以创纪录……那么，我就来打破这个纪录，让我的名字可以名垂青史。」
对于桓聿珩的这番豪言壮语，萧禾岁和桓聿君沉默了，唯独桓晓星因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感觉到父亲很兴奋的样子，于是高高举起双手给父亲加油打气。
「阿聿……麻烦你下次开口前请三思。」由于桓聿珩的斗志已经完全被点燃，萧禾岁根本没法再阻拦他，所以只能幽怨地看向点燃他斗志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嘴贱会让桓聿珩如此斗志激昂，桓聿君不禁尷尬了。
「今天我们必须养精蓄锐，小君你也好好休息，就算是星衍帝国的王，这一次你既然身在中央，那么至少给我帮上一些忙。」桓聿珩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不忘对桓聿君这么说道。
「别再喊我的那个小名了，我好羞耻……」桓聿君欲哭无泪。
「好吧，我也不想被禾岁说我欺负弟弟。」见桓聿君好像很可怜，桓聿珩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对待弟弟的态度上很糟糕，所以很难得的他选择妥协。
莫名被点到名字的萧禾岁表示他满脸问号，完全没有印象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但看在桓聿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也就随他了，而且桓聿珩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让他不禁微微勾唇。
之后桓聿君孤身一人回到他的房间，桓聿珩和萧禾岁自然而然的把桓晓星给带上，直接回萧禾岁的房间去。没办法，他房间里的那张床只够他和儿子两个人睡，要睡三个人是不可能的。
无奈的是，他们三个人刚睡下没多久，作为警告用的鐘被敲响，彻底把08号区域所有的人给震惊了，而08号巡查队的巡查人员更在第一时间前往中心塔集合。
由弗莱亚帝国发动的战争，终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