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牌局远没到梭哈的时候
两家公司的顺利上市，给美国经济带来刺激性影响的同时，也为其他活跃在纳斯达克股市上的华夏互联网企业带来了转机。
网易、搜狐以及发行当天便跌破发行价的新浪，都在经历了长期阴跌之后，首度迎来持续性的涨停。
眼见着美国之行的目标已经达到，吴涛的回国也提上了日程。
临行前，特地到天启投资的洛杉矶分公司露了个面，和吴莹莹促膝长谈了一次。
吴莹莹自觉是很幸运的。
从早稻田大学毕业之后，再到华尔街打拼，以及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已经超出了同龄人太多太多。
个人身家和成就姑且不说，至少在美国华尔街，乃至金融圈子里积聚起来的名望，便已经足够她余生受用了。
而这一切，除了靠她自己努力之外，更靠眼前这个老板的不吝提点。
所以对于这种面授机宜的机会，吴莹莹是格外珍惜的，直接推掉了所有的预约和安排，专心致志地对待这次机会。
“老板，我不明白。随着芊芊静听和天行游戏的持续推动，纳斯达克如今已经出现明显的复苏迹象，为什么我们会在两家公司上市前，极力地做空航空股呢？”
“……因为按照公司评估师的预计，互联网企业作为高科技股，它们的回暖，多少都会伴随着带来传统工业热度的回升，这是个链式反应。”
吴涛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对航空股的看跌，是依赖于国际政治局势的嗅觉。当然了，不乏个人的主观因素，但是你也时常关注一下。”
吴莹莹顿时一凛。
做金融做到能和政治挂钩的层面上，那是妥妥的大佬级别。
“老板，我会认真学习的。”
吴涛眼见她特别当真，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参考要素，适度去把握……”
二人聊完了正题，吴涛看见吴莹莹桌子上堆了不少名牌商学院的邀请函。
“看来你现在很受欢迎啊！”
听着吴涛的赞誉，吴莹莹却是不敢托大，“这些还不都是托老板您的福？”
“行了，你表现出色，我也很高兴。”吴涛很坦诚，“不过最近纽约那边的邀约暂时不要去了，然后做空航空股的事情，你要重点跟进一下。”
“我知道了，老板。”
从洛杉矶分公司离开，吴涛便回了尔湾别墅。
飞机是明天一早的，余下半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结果车队刚开到一半，突然接到莫莉的电话，说是她爷爷想见自己。
吴涛稍一思忖，便果断拍着前座的后背道：“壮叔，掉头，回量子信托。”
虽然索罗斯这次约见有些突兀，但是自己旗下两家公司展现了如此强大的市场潜力之后，倒也并不奇怪。
更何况，最近不管是莫莉的量子信托，还是帕尼斯的摩根亚信，都在紧锣密鼓地为十月份的第二次交叉持股做准备。
抵达量子信托的时候，索罗斯带着旗下不少的智囊团成员均在。
阵势是着实不小。
而在外头不可一世的莫莉，此刻陪在爷爷身边像个乖乖女似的，一言不发。
甚至连和吴涛的眼神交流都停止了。
双方打过一通招呼之后，索罗斯便把其他所有人都请出去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吴涛和索罗斯俩人，以及两杯升腾着热气的香浓咖啡。
如此一来，这场面谈的具体内容和结果，导致后来被诸多猜测，甚至衍生了很多的版本。
和老外谈事，尤其是谈正事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眼下有一杯咖啡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咖啡的热气升腾着，索罗斯不说话，吴涛也不会先开口。
直到索罗斯这老头先悠哉游哉地吹了吹咖啡，然后抿了一口道：“你最近的接连表现，再度刷新了我对你的期待。”
“谢谢。”吴涛不卑不亢地表示回谢。
紧接着索罗斯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转入正题道：“我注意到你、莫莉、帕尼斯以及三井财团的那位女社长之间，已经依托战略合作框架，开始了交叉持股的计划。”
随即索罗斯拢着手道：“这很有趣！”
吴涛笑而不语。
索罗斯续道：“我想你想借助于这个计划，无非是为了逐步实现自己在四方势力中的话语权，从而实现对这四方势力旗下行业和企业的掌控，以及影响。”
吴涛不笑了，这尼玛大佬就是大佬。
自己那点小心思和小动作，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那么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提议，能让你迅速实现这个目标……”
听起来很诱人，但吴涛却依旧无动于衷。
索罗斯耸耸肩，坦白道：“当然，唯一有个条件便是，这个目标由你和我们量子基金共同达成，双方享有平等的话语权……”
听到这里，吴涛便直接表态了，“索罗斯先生，我很感谢你的提议。但是恕我直言，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目标。”
“所以你还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话语权，不是吗？”索罗斯进一步确认道，神色间尽显咄咄逼人的锐利。
吴涛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继续拒绝下去，会不会导致莫莉和她的量子信托直接在四方战略合作中出局？
于是深吸一口气，仍旧果断表态道：“没错，我必须拿到属于我的话语权。”
“但是如果量子基金全面和你合作，你将更快地推动这一局面，而且可以更快地达到那个目标和影响力，不是吗？”
吴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了个比方道：“索罗斯先生，这场博弈就像是一场牌局。而我手中的牌面形势大好，你却来建议我此时梭哈，你觉得我有必要考虑吗？”
这番话，因为态度明确，而显得言辞有些激烈。
索罗斯咕噜噜地喝了一口咖啡，睿智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吴涛下意识地转着咖啡杯，显得他此时对于可能失去莫莉这个合作伙伴而有些忐忑。
直到一杯咖啡喝完，索罗斯那边才又开口：“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吴涛笑意微微，“我会努力的。”
“既然这样，”索罗斯长身而起，并朝着吴涛伸出手来，“那我就提前预祝你和莫莉她们的合作，能够愉快地进行下去。”
“谢谢！”吴涛大气一松，总算是没有什么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