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人心难测
惜斩的灵力在空中再次幻化成一条五爪金龙盘旋在空中。那宏伟的其实让莫离感觉到自己犹如一只罗蚁在仰望苍穹。
“小娃娃，你走吧。龙魂山谷是列代龙族的祖先所长眠的地方。你小小年纪能够击败赤龙一族的族长足以证明你的天赋。回去好好修炼吧。”见莫离发呆，惜斩好言相劝道。
“得罪了，惜斩叔叔。”莫离恭敬的行礼，站起身依旧是轻轻的挥手，天空灵力幻化的神龙瞬间化作雨点哗啦啦的洒落下来。
莫离扬起头，感受着雨点击打在身上。任凭雨水将自己淋了个浑身湿透。
“你居然可以借用天地之力！难道你已经迈入仙人的行列？”惜斩惊讶的看着莫离旋即又摇头否定。“不对，渡劫迈入仙人的境界，是不能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我很好奇，莫离，你的境界现在到底是什么？”
莫离依旧很恭敬，躬身行礼：“惜斩叔叔，其实我的境界并没有提升，只是略微感悟了一些天地的法则。”
说是天地法则，那是胡扯，莫离是不想毁了自己的这个梦。即使是虚无的莫离也是十分的珍惜。如果莫离说了实话，恐怕这个梦会瞬间瓦解。
“咳咳！没想到呀！十几万年的时间还不如你这小娃娃一朝顿悟。莫离，你赢了，去提亲吧！”惜斩微笑着看着莫离。眼睛里满是赞许。
龙魂山谷沸腾了。一个天才，一个十二岁的天才居然将龙族第一高手的惜斩击败了。从这一刻开始，龙族就多了一个守护者。当然也让能够前来观战的龙族内心里激动万分。什么事情能够见证一个天才的崛起更让人热血的呢！
金龙山谷，张灯结彩。莫离的父亲和惜雨当族长的父亲坐在了一起。婚期就在这一团和睦的情况下定下了日子。
龙族以万年为一年。就算是过个几个月，也就相当于几千年。而莫离深怕这场梦没有到最后的幸福就开始溃散。于是后着脸皮硬是将婚期提前到下个月。
千年的时光很漫长却又十分的短暂。莫离几乎每天都拉着惜雨的手在龙岛上四处散步，几乎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莫离和惜雨的脚印。
百花谷是莫离和惜雨经常来的地方。看着漫山遍野的花朵，莫离经常的感叹：“惜雨在这山谷里你才是最美的那一朵花。”
惜雨翘着鼻子，满脸通红：“那么你是不是这里最辛勤的花匠？”
终于大婚的日子来临了。莫离又在自己曾今的小屋内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夜。一大早就冲进了父亲的房间。
“早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想媳妇都想疯了吧!早就准备好了！”父亲笑呵呵的看着莫离，只是脸上带着一丝怅然。显然，他老人家也是一夜没睡。
赤龙山谷张灯结彩。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沿着山路向着金龙山谷进发。
只是当莫离踏入金龙山谷的霎那，莫离呆住了。金龙山谷里一片废墟。地面上鲜血淋漓。无数条金龙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整个金龙山谷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屠杀。
“吼！”一声怒吼过后，一条灵力幻化的金龙冲天而起，只是刚刚才露出一个脑袋，天空中忽然出现一个硕大的手掌，一掌拍下。灵力溃散成星光洒落。
惜雨！莫离汗毛直竖，内心里恐惧到极点。曾经的那场浩劫，再一次出现在眼前。莫离疯狂了，身形在瞬间就到了那神龙腾空的地方。
白色的衣袍，随风飘摆。长剑在半空中滴落着鲜血。那个白袍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眼睛一片赤红，散发着浓烈的邪气。惜斩躺在地上，身体像是陶瓷一般开始出现了裂纹不一会就碎成了一地的碎块。惜雨的父亲躺在地上，巨大的龙头努力的抬起，眼睛里全都是憎恨与不甘。
惜雨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却倔犟的紧紧闭着嘴巴，此时白袍人抓着惜雨的领口。将她提在半空中。
一切的一切和曾经发生的再次重合。莫离感觉到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无力。看着惜雨痛苦的表情，看着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死去。最后在看着神龙岛土崩瓦解，淹没在大海里。
“不！”莫离抱着头痛苦的嘶吼。
“莫离快走！”惜雨拼着最后的力量喊道，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显得凄美动人。
“放了惜雨！”莫离听到惜雨的话内心的深处涌出一股力量支撑着身体站起身来。莫离恨！非常的恨！恨自己曾今的软弱无能，恨自己曾经只有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恨自己多年来脸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她吗！”白袍人邪魅的笑着，嘲讽的看着莫离，手上却是一使劲。
嘎巴！骨头碎裂的声音犹如万剑穿心般的疼痛。莫离只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轰的一声巨响。就算是在梦里惜雨依旧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啊！啊！啊！莫离疯狂了。痛苦的斯嚎着。
“懦夫，你永远都是一个懦夫，我要杀光你身边的人最后在看着你痛苦的死去。”白袍人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而莫离去只能看着！
迎亲的队伍，就在莫离的眼前，忽然开始碎裂，就像是打破的镜子，片刻就散落成一地的血肉。
莫离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安静了下来。曾经的和梦境里的一切都在重合。
“莫离，又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呸呸呸！臭流氓。你再不走开我就要揍你了。”
“哼，没个正经，不理你了。”
“莫离，你个傻瓜，快走！”
“那么你是不是这里最辛勤的花匠？”
“莫离快走！”
惜雨的一言一行。娇羞愤怒，诀别的凄凉。
“莫离快走，族长会杀了你！”
“哼，不孝子，你还能笑得出来，族长莫安来了你还不快走。”
“哎呀！是莫离呀！怎么了？”
“父亲，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
“东西？”
“什么东西？干嘛？”
“提亲的彩礼！”
“你丫的小瘪犊子，有这么着急的吗！唉！走吧，早就准备好了。”
“早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想媳妇都想疯了吧!早就准备好了！”
父亲!莫离喃喃自语。还有很多的人影在划过，莫离感觉到很痛，不只是心痛。莫离颤抖着看着四周。除了脚下那寸许的土地，整个神龙岛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人和物都沉没入汹涌的海水里。
“很痛苦吗？告诉你，我也很愤怒。”白袍人双目如电如闪电般猛然接近。一双手如钢刀般奔向莫离的心口。
莫离只是看着，看着这双手接近，没有做丝毫的阻挡。甚至双眼还露出渴望的神色。
砰的一声闷响。等待的痛苦并没有到来。莫离的胸前被一面紫色的护盾保护着。而白袍人的双手正是击打在护盾上。
“你有完没完！我放你出去，别再追我了！”白袍人忽然气急败坏的尖叫起来。身形在莫离的眼前变化成了一个穿着肚兜露着屁股粉嘟嘟的小屁孩。
我站在梦魔的身后，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莫离。从进入梦境的一刻我就感受到了莫离的悲哀。真的没有想到一项无下限的莫离居然还有一如此柔弱的一面。
“你跑不了的，我也不追你了，不过你必须将梦境里的人全都放了。”我看着梦魔一时间是去了追逐的兴趣。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离冷哼了一声忽然狂笑了起来。
“这不关我事，这人疯了。你们要走就赶紧的走，我实在受不了了，一点都不好玩。”梦魔郁闷的说道。
我没有回应，因为在我看见莫离的表情那一刻我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好玩，很好玩吗？梦魔你不该毁了我的梦。我要怎么对付你呢？杀了你！或者留下来？”莫离的双眼通红，看着眼前的小屁孩，一把抓了过去。
这一抓速度快的惊人，就算是我利用心境来利用梦境空间也无法躲过，梦魔更是被莫离一把抓在手心里。
“哎呀！你干什么，喂 ！说好了不打的！”梦魔大惊失色的喊道。
“咳咳。这个我真的不追着揍你了，不过这位我管不了。”我尴尬的咳嗽两声，打开空间壁垒直接跳了出去。
“王，我想我知道错了！”机灵鬼见我出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王这次出去后，你可以送我去轮回吗？”机灵鬼再次说道，眼神很是坚定。
我看着机灵鬼没有回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机灵鬼这段时间其实已经是认可了机灵鬼在我心里的位置。
“王，我知道上辈子我做了很多的错事。我以为乱世只要活着就可以做任何事情。直到刚才我在梦境里再次经历。我才发现还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虽然我只做了一件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件好事，可我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活着。而不是一条狗摇尾乞怜的活着。”机灵鬼接着说道，语气十分的诚恳。
我点点头：“机灵鬼，出去后我就找白无常送你去轮回。记住，以后好好的活着。”
”恩！“机灵鬼用力点了下头。
我转头看看时迁。见时迁低着头沉默不语。
“时迁你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我，我以后还是做一个鬼吧！哥哥，不，老大，以后我就是你手下的随从，相信跟着你，会比梁山上更加的精彩。”时迁抬起头语气坚定但目光却透着一丝伤感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时迁的肩膀，感情复杂的看着他，嘴里却说不出任何的安慰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