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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夕羽惠刚想和风干鸡说一下,玉像之上的情况,可是大凯却抢先对风干鸡说道,“小哥,我们可没有想留在这里帮忙的意思,之所以一直都没从这里出去,不是因为舍不得你们啊,而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出口,现在已经被那条蚰蛔的身体堵住了,我们想走但是走不出去。不然,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们了。”
  风干鸡听完大凯说的后,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面色慢慢地变的有些疑惑,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让我们在原地等着,他再去看看出口的位置,回来后再做定夺。
  夕羽惠叮嘱风干鸡,让他到了玉像后面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玉像的后方太过诡异,说不定玉像后方暗藏玄机。风干鸡朝夕羽惠点点头,将短刀叼在了自己的嘴里,便快速的向玉像后方爬了过去。
  自从九重棺上的两个人,被拖进棺材之后,下面又恢复了平静,老头和小姑娘仍旧站在九重棺上面,而在九重棺上的血迹,时时刻刻警示着他们,刚才这里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情。
  大高个儿这个时候,又朝九重棺迈近了几步,就在阿富的身后了,随后大高个儿,朝九重棺上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立刻从九重棺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大高个儿的身前。
  大高个儿让阿富和小姑娘给他闪开,然后伸出手,拍了几下九重棺,对仍旧在九重棺之上站着的老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棺材里面的尸体我一定要带走。你以为你把尸体放进了棺材,我就没有办法将尸体带走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老头听完他的话,“呵呵”的笑了一声,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慢悠悠的回答大高个儿,“你过来带走龙骨尐让我看看。年轻人听我一句劝,龙骨尐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就别想带走了。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你的人现在从这里出去,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是个将死之人了,别和一个糟老头过不去。放进九重棺的东西,是拿不出来的。”
  大高个儿听完老头的话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愠怒,眼睛瞪着老头,声调有些抬高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这个局外人,听老头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无非就是劝大高个儿带着他的人,赶快从这里离开,别让他们再染指龙骨尐而已。老头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好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高个儿反倒是有点越来越怒发冲冠的意思,眼神变得异常的锐利。
  见老头笑而不答,估计大高个儿心里更是窝火,左臂突然撑上九重棺的一边,双腿向上一跳,整个人就翻上了棺材。恶狠狠的对老头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
  老头依旧毫无惧色,摊了摊手,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不在乎再多死一次。”
  大高个儿嘴角上挑,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挥了挥手,对身后的阿富说道,“拿炸药把九重棺给我炸开!”
  阿富的脸上有些犹豫,并没有第一时间行动,大高个儿大概也猜出了阿富的反应,于是直接回过头,眼神如刀一般的看着阿富,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阿富此刻不再敢有一丝怠慢,立刻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给大高个儿送了过去,并在他的耳边小声耳朵嘀咕着什么。
  老头劝大高个儿,让他不要再白费心思了,炸药是炸不开九重棺的,反倒是可能就这个玉室炸塌,到时候大家都要死在这里。老头说完还不忘提醒大高个儿,说是,一旦九重棺里面的“人”醒过来,那这里发生的事情,将要比死亡还要可怕。可是大高个儿根本不买老头的帐,块状的炸药已经放在了九重棺之上。阿富在大高个儿身边,看起来也有些紧张,看样他也是极不愿意用炸药炸开九重棺。
  风干鸡这时也从玉像后面爬了回来。大凯焦急的问风干鸡,玉像后面的洞口能不能走了?风干鸡淡淡的回答道,“马上就可以了。”
  我还在琢磨风干鸡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马上就可以了?他怎么知道洞口马上就能走了?
  突然间,从我们头顶之上,传来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我抬头一看,只见蚰蛔的脑袋又开始缓缓的移动,刚才的声响,就是蚰蛔的脑袋撞上玉像发出的。而且这次蚰蛔探出的脑袋是不断的向下移动,暴露在外面的不再只是蚰蛔的头,连同它的身子也渐渐的显露。
  我心里一惊,蚰蛔这是要从玉像里面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龙骨尐消失的秘密
  只见蚰蛔那如同鲶鱼形状的头,一晃一晃的贴着玉像向下蠕动,它的身子比蚰蛔的头还要粗一下,身子是条形蛇状,黑漆漆的身子上面,带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藏绿色花纹。虽说蚰蛔的身子有点像蛇,但是和蛇的身体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蚰蛔的身子上,还长有长短不一的“脚”。从蚰蛔的头部向下一段距离开始,每隔相应的距离,蚰蛔身体的两侧,便会分别在左右两侧,各出现一条细短的“脚”,蚰蛔的这些“脚”,并没有起到助力的作用,我看蚰蛔的移动,完全都是由身子蠕动引起的,它的那些“脚”,只是随着身子一起,被拖动着移动。那些“脚”根本不会主动的运动。颇有成语画蛇添足的意思。
  下面的大高个儿和老头等人,也注意到了蚰蛔向下移动的趋势,大高个儿这时不再执意要炸九重棺了,而是身体一轻,迅速从九重棺上面跳了下来。但是,老头还是站在九重棺的一侧,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那老头为什么总站在九重棺之上?他就不怕和刚才那两个人一样,被从棺材里面伸出的尸手抓紧棺材?”我问道。
  可是大家也没有人回答我,夕羽惠这时的目光,落在了风干鸡身上,我明白我刚才问的问题,也是夕羽惠想知道的,只是她也在等待着风干鸡的回答而已。可是风干鸡压根就没有想回答我们的意思,他并不在意我们身边,蚰蛔的身体在慢慢的蠕动驶过,他只是盯着下面的九重棺。
  蚰蛔动起来之后,之前缠绕在玉柱上的地龙,也渐渐的骚动了,地龙们纷纷抖着身子,从玉柱上掉落在地,并以极快的速度向九重棺奔去。来到九重棺附近的地龙,立刻爬上九重棺,一条条地龙很快就将九重棺一点点的覆盖,只见爬上九重棺的地龙,每条地龙的嘴巴,都咬住了前面地龙的尾部,地龙们依次这样将身子连了起来,形成了“衔尾蛇”的样子。
  “你有没有发现,下面的九重棺有什么问题吗?”我轻声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疑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是让我把话说明白一点,问我发现九重棺有什么问题。
  “我大概知道九重棺的材质是什么了。就是那些地龙!九重棺的颜色和地龙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且从刚才地龙开始向九重棺移动之后,随着爬上九重棺的地龙数量越来越多,九重棺整个棺柩,看上去根本不是外层被地龙包裹,而是整个棺柩都变大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夕羽惠就盯着下面的九重棺,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九重棺的材质不可能是地龙。”
  我突然意识到,风干鸡在下面的时候,离九重棺并不远,应该见到过九重棺的材质,如果真的是地龙,他应该会知道。于是我便直接问道风干鸡,九重棺的材质是不是地龙?
  风干鸡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对我说,“说的准确一些,九重棺的材质,就是活的地龙。”
  虽然和我的猜测一样,但是心中不免还是被九重棺十足的震撼,这种传说中的九重棺,居然就是用活生生的地龙打造而成,说的科学点,这叫伟大的生物科学技术,说的通俗点,我甚至觉得这几乎就是一种妖术了。
  是什么方法,能让这种活生生的诡异地龙,一条连着一条,以至于连成一副九重棺?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刚才那两个人可以被拖入棺材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之前我背着的那具女尸,也就是风干鸡所说的龙骨尐,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听刚才老头和大高个儿的对话,女尸应该是掉入到九重棺内了,但是她又是怎么进棺的?我知道地龙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是就算地龙反应速度再快,它也毕竟是生物,而不是电脑,而且同时如此之多的地龙,在一瞬间做出同样的反应,这基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联想到老头一直站在地龙之上,不由的佩服他的胆识。我向下看去,下面的老头此刻还是站在九重棺之上,而大高个儿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玉像的下面。大高个儿看样还是对龙骨尐不甘心,眼神一直盯着九重棺。
  蚰蛔的巨大脑袋,现在已经蠕动到了玉像的之下了,头部就在距离大高个儿他们三人不远的地方。蚰蛔的长度大大超出我之前所想,此刻虽然蚰蛔的脑袋已经移动到玉像下面了,但是它的身体,还是不停的从玉像的背后向外探出,好像是身子没有尽头一般。
  蚰蛔的脑袋从玉像下来后,还是紧紧的贴着地面,歪歪扭扭的向九重棺方向移动。之前那些向九重棺移动的地龙,现在已经把九重棺团团“围住”了。整个九重棺比刚才又大出了不少。
  “蚰蛔往九重棺的位置移动,该不会是想再次把九重棺吞下去吧?”我不解的问道。
  大凯马上插嘴问道风干鸡,“小哥,别管别的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从后面的那些洞口出去就行了。这蚰蛔怎么看起来,身子好像是无限长一样,真要是让小爷的乌鸦嘴说中了,蚰蛔是要吞那个什么棺材,吞完之后它身子再缩回去,依身子这么长,不可能完全出来吧。它身子出不来,我们出去的路就还是堵住的,我们还是出不去。”
  风干鸡镇定的对我们说道,蚰蛔向九重棺移动的原因,就如我所想的一样,就是为了将九重棺再次吞入身体之中。风干鸡还让大凯稍安勿躁,说是现在并不是我们离开此地的最佳时机,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蚰蛔吞下九重棺之后,我们方可从这里离开。
  夕羽惠随后向风干鸡,问了几个关于九重棺的问题,可是鸡哥均是避而不答。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九重棺。夕羽惠知道再问也是自讨没趣,便索性不再多话了。
  蚰蛔的脑袋已经靠近九重棺了,它的那张巨口,开始缓慢的打开,整张嘴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幅度张开,幸好蚰蛔不攻击我们,不然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给蚰蛔打牙祭。
  蚰蛔的嘴巴刚刚接触到九重棺,脑袋突然向后收缩了一下,随即大嘴借力向前猛的继续张开,巨大九重棺的一侧,已被蚰蛔咬住了。说来也怪,在蚰蛔咬住九重棺之后,蚰蛔的身体移动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不少,它那条状身体,一扭一扭的迅速向下运动这。
  借助着身体运动产生的力,蚰蛔拼命的继续长大嘴巴,一点点的吞噬九重棺。蚰蛔的嘴巴虽然张开幅度不小,但是九重棺本身就大,再加上刚才那些地龙的加入,使九重棺明显,比之前蚰蛔吐出的时候大了不少。当时蚰蛔吐出九重棺,就费了好大的力气,所以现在想吞下比刚才更大的九重棺,难度可想而知。我甚至觉得蚰蛔的嘴巴都会被撑破了,可是蚰蛔的嘴巴仍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继续张大着。
  老头现在还没有从九重棺上下来,他就站在蚰蛔的对面,脸上平静的表情,让我觉得有些诡异。在这种危机时刻,老头却不离开可能随时,被蚰蛔吞没的九重棺,而是选择坚守在原处,犹如视死如归的壮实一般坚毅。我心里纳闷,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风干鸡,老头为什么一直站在九重棺上面,就算蚰蛔可能马上就要吞没九重棺,老头还是不见离开的迹象。
  风干鸡回头看了看我,想要张嘴对我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小哥,磨磨唧唧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马上追问道。
  “其实……”风干鸡的嘴刚刚张开,就说了一个“其实”二字,忽然间,从玉像的下面,传来了一阵诡异刺耳的奸笑之声,打断了风干鸡的话。
  大凯脸色惨白的回头结结巴巴的对我们说道,“我我我操,声音是从九重棺里传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难进难退
  我凝神望向九重棺,九重棺现在居然看起来,有微微的震动之感,但是比起之前剧烈的震动,这次震动明显小了很多。整个巨大的棺柩,只是在轻微的抖动,以至于带动着,蚰蛔长大的嘴巴不断的抖着,蚰蛔就像是过电一样,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
  但是从九重棺里,却发出了一阵阵“咯咯咯咯”的怪笑声音,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九九,九,九重重重,棺里的,九九重子醒了?”我结结巴巴的问道,一种巨大的恐慌在我心中蔓延。
  大家没人回答我的问题,夕羽惠和大凯都将目光投向了风干鸡,二人眼中都有一丝丝恐惧之感。而风干鸡则将目光又投向了下面,他的脸上也不再平静,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阴郁,虽然风干鸡没有说话,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九重棺内突然发出的笑声,同样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对这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好像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在那奇怪的笑声传来之后,大高个儿他们几个人,也都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玉像,他们并没有一直向玉像上面爬,只是登上玉像之后,向上爬了大概两米左右,就停在了原处,注视着下面九重棺的动向。九重棺内传出的阵阵笑声,使大高个儿等人,表情上也显露出深深的不安。而之前的那个光头老头,却不见了踪影,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算是一个制高点了,视野肯定比下面是好很多,但是我目光在下面仔细扫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光头老头的踪影。
  一直站在九重棺上的老头,并没有因为九重棺内的笑声,而从九重棺上下来。此时,因为九重棺依然不停的颤动着,可能老头的双脚站不稳,于是我看到老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九重棺上面,双腿交叉盘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如潭水一般的平静。看样子老头还是不准备从九重棺上下来了。
  我心里不禁在想,老头究竟想要干什么?蚰蛔并没有因为九重棺,突然的异动而停止吞噬,张大的嘴巴正在一点点的,将九重棺慢慢吞进自己的口中,蚰蛔的大嘴,已经距离老头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可是老头还是不为所动。
  如果说蚰蛔的吞噬是明显的危险所在,而九重棺内的笑声,又是巨大的潜在危险。老头现在几乎就是处在多重危险之中,但是他那种平静的表情,甚至可以用冷酷来形容了。我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老人,冒着如此之多的危险,依旧留在九重棺之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玉像后面的洞口?这笑声可能真的是九重子发出的。再留在这里,对我们而言太危险了。”夕羽惠快速的对风干鸡说道,说话间眼睛时不时的向玉像后面看去。
  “再等等。”风干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听得出来,说出这三个字,对风干鸡而言非常的困难。
  大凯忍不住的对风干鸡说,“还等什么啊?再等下去我们就真的死在这里了!咱先去看看洞口,是不是还被蚰蛔的身子堵住,如果没有被堵住,咱就立马离开这里。这地方留下来的时间越长,对我们的安全越是不利啊。”
  大凯话说完,就要转身向玉像后面爬,可是风干鸡眼疾手快,直接伸出长臂,一把将大凯拉住了,冷冷的对大凯说道,“如果你们现在离开这里,我保证你们会后悔。既然我答应你们,会让你们平安离开仙山,那么我就不会食言。再等等,等蚰蛔吞下九重棺,我们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风干鸡这次的语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也朝大凯点点头,示意他还是听风干鸡的话吧,风干鸡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们也没有理由不听他的了。毕竟我们三个人,对仙山都不甚了解,现在脱离风干鸡,而我们独自离开,就算从这间玉室逃走了,仙山上那么多未知的危险,保不准就死在出山的路上了。之前几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风干鸡力挽狂澜,但愿这一次他仍旧能将我们,顺利带出仙山。
  “我就问你三个简单的问题,九重棺里面的九重子,是不是已经醒了?那九重子就是我们之前在恶魔谷内找到的女尸?还有你所说的,我们离开这里,会后悔的事情,又是什么?”
  夕羽惠的这三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问题。特别是关于那具女尸的事情,起初我也以为女尸就是九重子,但是因为女尸被风干鸡他们说成龙骨尐,听起来和九重子并没有什么联系。况且夕羽惠在简绍九重子的时候,着重的说道,九重子和九重棺二者是相辅相成,不可能分立成两个单独的个体,如果二者相互的分离,九重棺和九重子也就不复存在了。我们是在恶魔谷中发现的女尸,在仙山之内找到的九重棺,二者分别发现于,两处距离较远的不同地方,这显然不符合,夕羽惠所说的九重棺和九重子不分离的原则。
  可是,既然风干鸡和老头等人,也都了解九重棺,那为什么还要把女尸置放于九重棺的棺顶,仍凭女尸落入九重棺之内?难道他们就不怕女尸变成凶尸,从而对我们不利?我回想起之前我问老头,我们到底要把女尸背到什么地方?老头当时的回答就很奇怪,说是女尸不属于这个世界,要把她带到属于她的地方。现在想想老头的这句话,心里才有点明白,老头所说的属于“她”的地方,就是眼下的这口九重棺?
  风干鸡这次并没有继续默不作声,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淡淡的回答夕羽惠,事情并非夕羽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风干鸡告诉我们,九重棺内的九重子,现在并没有完全的“醒”,而是出于一种“离魂”的状态,就是所谓的“魂醒,但是身不醒”。九重子在夕羽惠所说的那种休眠状态时,并不是身体完全一成不变,而是每隔几年,九重棺内的九重子就会进行“转生”,这种转生是类似于身体的一种新陈代谢,风干鸡还给我们举了一个例子,说九重子的“转生”,更像是蛇在蜕皮。从而可以使九重子的身体,得以继续的保存于九重棺之内。而九重子转生的介质,就是那些自身可以进行转生的地龙。经过多次转生之后,九重子的身体逐渐就会变成半人半兽的样子,就像是我们在壁画上,看到的那种人首蛇身的形象。
  风干鸡这里说的“转生”,和夕羽惠之前说的每九年一次“醒觉”类似,估计他们二人说的是同一件事,只是版本不同罢了。我问道风干鸡,九重子一旦醒了,会发生什么事情?风干鸡淡定的摇了摇头,对我说,他也不知道九重子醒了,会发生什么。因为在来这里之前,九重子只是他听到的一个传说而已,至于关于九重子醒后的传说,他连听都没听过。不过风干鸡还是告诉我们,只要九重棺不开,那九重子就不会“醒”,还安慰我们,让我们不要去在意,九重棺内不断发出的笑声。
  “那我们在恶魔谷找到的女尸,究竟是龙骨尐,还是九重子?”夕羽惠再次问道风干鸡。
  风干鸡很淡定的回答说,“即使龙骨尐,又是九重子。”
  “不可能,我们在恶魔谷发现的女尸,在这里发现的九重棺,二者距离这么远。九重子不是和九重棺不能相互的分开吗?”我马上疑惑的问着。
  风干鸡嘴角微微的上扬,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我说道,“谁告诉你九重棺是在这里发现的了?九重子一直都没有九重棺。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和大凯面面相觑,不知道风干鸡说的什么意思。可是夕羽惠这时候脸色早已大变,嘴唇微微的抽动,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道风干鸡,“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都在九重棺之内?”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怕的事实(上)
  听到夕羽惠的这个问题,我大大的张开嘴巴,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风干鸡,等待着风干鸡对夕羽惠的回答。这个时候我十分希望,从风干鸡那里得到一次否定的回答,心里暗自在想,风干鸡一定要否定夕羽惠的这个问题,不然,我想我的世界观,都可能被完全颠覆。
  风干鸡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很随意的肯定了夕羽惠所问的问题。看到风干鸡的点头,我整个大脑“嗡”的一声,就像是完全停滞了,脑海中如同电影一般,不断的放映着,从我们进入恶魔谷,到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我们一直都在九重棺之中?我不断的自问道自己这个问题。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脑的虚无,在这一瞬间,好像别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留在我脑海之中的,只有那些关于九重棺的迹象。
  夕羽惠这时伸手,轻轻拍了我脸几下,让我清醒清醒。夕羽惠的表情要比我平静的多,见我表情有些呆滞,夕羽惠小声的我说,让我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大惊小怪。因为这件事,看似万分惊奇,但是却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为我们从进入恶魔谷的时候,就发现恶魔谷是人为造成,而并非传说中那样,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当我们进入仙山之后,在这里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一样。这恰恰和九重棺,根据阴阳风水所制相同。
  夕羽惠说,她之前就已经有过这样的猜测了,只是当时了解的不多,所以没有妄下断言。刚才听完风干鸡的话后,夕羽惠才明白,恶魔谷连同仙山,全部都是九重棺的一部分,在这其中的一花一草,都是为九重棺所制。我们从进入恶魔谷之后,就已经进入了这口巨大的棺材。我们之后经历的事情,只不过是在棺材之中的冒险罢了。同样的道理,如果仙山连同恶魔谷,都是九重棺的一部分,那么女尸在恶魔谷被发现,就不是脱离了九重棺,因为那时她已经是在九重棺之中了。这样的话,我们之后不论将女尸带到何处,只要是仍旧在仙山或者是恶魔谷之中,那么女尸就不会离开,所谓的九重棺!也就不存在九重子与九重棺,相互分离的情况了。夕羽惠越说,表情越是自然,好像已经不在意我们现在究竟所处在什么位置了。
  “那下面的那口地龙围成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
  夕羽惠朝我摇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可是风干鸡,此刻却意外的回答了我的问题,风干鸡告诉我,下面那口地龙围成的棺柩,同样也是九重棺,但是它是九重棺内的一个子棺。所谓九重棺并非是只有一口棺柩,而是在仙山这个巨大的外围棺材之内,在其内部星罗棋布分布着,八口类似于我们眼下的这种,相对比较小的棺柩,这几口小棺材被称作是“天罗八煞星”。
  “天罗八煞星”寓意是南天界的八颗落朢星,即:丒、毘、噵、夙、乆、辰、卜、禹八大煞星,据说八煞星如果分别单独出现,那就是大凶之兆,但是如果八星一同出现,乃天赐吉祥之大兆。风干鸡还解释说,“八煞星”在风水之中,亦是极佳的风水造势。但是如同天上的八星单独出现一样,如果仅仅出现一处“星”,这在风水当中叫做“断星台”,误入断星台的人必死无疑。小则多年后抱病而亡,大则隔日暴死。仙山内的这些子棺,在加上整个仙山,它们的总称才是被称为九重棺。
  “你的意思是,我们眼下的这种地龙棺柩,并非只有一口,而是在仙山之中一共有八口?那就是说,这里总共是有八具九重子?”夕羽惠倒吸了一口冷气,打断了风干鸡的话问道。
  “如果我想的没错,事实情况的确如你所说,除了我们眼下的九重子棺外,在仙山或者说是恶魔谷之中,可能还有七口类似于这样的棺材。至于九重子是否也在棺材里面,我就不得而知了。你也看到了,我们找到的那具九重子,就并非是在九重子棺之内。”风干鸡答道。
  听到夕羽惠和风干鸡的对话,我不禁头皮感到发麻。本来见到这种九重棺,我就浑身不自在。现在这里居然不仅还有七口相同的九重棺,而且还有七具,像之前我所背的那具,不生不死的女尸,一样的尸体。
  本来我背了那么久的女尸,对她并没有惧意。可是刚才听到风干鸡和夕羽惠的对话,加上之前,大高个儿的两个人,被九重棺中伸出的手拉下去,现在想想我曾经背着那具奇怪的尸体,身上就不自觉的发毛。这仙山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山?为什么九重棺会置于此地。九重棺给我的印象,已经从一具棺材,变成了一个建筑符号了。
  大凯这个时候,也不解的问风干鸡,既然下面棺材里面,放进的是我们之前在恶魔谷找到的女尸,那为什么刚才从棺材里面,伸出的手被斩断之后,又有一双手伸了出来?我们可都是亲眼见过,女尸并不是四只手。大凯问风干鸡,这下面的子棺里,是不是葬的不止有一具尸体,而是葬有好几具和女尸一样的尸体?毕竟九重棺的子棺,看起来有些太大了。
  风干鸡很严肃的回答大凯,“九重子棺内,只能有且仅有一具尸体,不可能出现九重棺内放有多尸的情况。因为这样不仅破坏了子棺的布局,更会使九重棺变成一个养尸器。九重子放置在这种棺材之中,不仅不会起到原有的保存尸身的作用,而且还会变成凶尸。”
  风干鸡这样的回答,让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之中,既然九重棺的子棺只能放入九重子,那也就是说明子棺里面只有一具尸体。但是刚才子棺内第二次伸出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女尸绝对没有长出四只手!我还有一点非常的不解,风干鸡刚才也说过了,九重子会是半人半兽的形态,可是我们找到的那具女尸,却是完整的人形,没看出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见风干鸡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于是我赶紧,把我所想的那个问题,提给风干鸡。可是不等风干鸡回答,夕羽惠就给我解答了这个疑问,夕羽惠对我说,风干鸡所说的没错,她也听说九重子是半人半兽的形态,而这个“兽”的形态,取决于九重子转生时的介质,如果介质是地龙,那么就有可能是人首蛇身的样子。夕羽惠特意强调的说道,九重子的半人半兽的形态,通常是在九重子完全“醒来”后形成。我们找到的那具女尸,既没有进入到可能离“醒”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们看到的女尸才是人形。我们找到的那具女尸,还没有进入九重棺的子棺,所以不太可能“醒来”。我们也没有必要担心从下面,九重棺内不断传来,听起来有些刺耳的笑声。
  “夕小姐,你可不要为了让我们图一个安心,善意的忽悠我们啊。这里笑声太瘆人了,照你的意思,那个九重子,没事还吼两嗓子,自己跟自己练练声,还是知道咱们来了,正给咱高歌一曲助助兴?”我真佩服大凯,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能时不时的来这么一句半吊子话,缓解缓解紧张的气氛。
  就在我们四个人在玉像上讨论九重棺的时候,下面的九重棺已经不知不觉中,被蚰蛔吞下一大半了。可是老头仍旧守在原地,没有逃命的意思,而且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段时间从来就没有断过。
  “不能再等了,我们……”下面传来了阿富的声音。阿富正和大高个儿说着什么。
  还不等我细听阿富和大高个儿再说什么,夕羽惠突然伸手指了一下九重棺,我就见刚才还稳稳盘腿坐在,九重棺上面的老头,忽然间一个闪身,马上从九重棺上面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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