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本源空间
湮灭剑圣登临圣境，将湮灭剑道推至混元大道，让湮灭剑宗许多剑修，看到证混元之望。
湮灭剑宗大兴，也算了却孙焐硿一番心愿。
“飞扬，你来一趟湮灭殿。”
孙焐硿正在教导那些还未领悟出湮灭剑意的新弟子，突然之间，他的耳边响起湮灭剑宗掌宗温和的声音。
“掌宗有事唤我，你们先练习一遍湮灭剑法。”
话语落下，一道剑光直冲天际。
孙焐硿御剑飞行，很快就来到湮灭殿。
此刻，湮灭殿之中，湮灭剑圣坐在上首。两边皆是湮灭剑宗大罗金仙、混沌金仙。
大罗金仙之下，就只有掌宗和云飞扬。
“弟子云飞扬，拜见祖师，拜见掌宗，拜见诸位前辈。”
以孙焐硿道统传人的身份，当然不必下跪行礼，甚至躬身都没有，只是行了普通抱拳礼。
“不必多礼。”湮灭剑圣温和笑道，“此前老夫感应到辛金至宝即将出世，而老夫决定这一次让飞扬前去。尔等，可有疑议？”
虽然湮灭剑圣是问询诸仙的态度，可湮灭剑圣此话，说明他早就心向云飞扬，诸仙岂能岂敢有异议。
“我有异议！”
谁都没有想到，有异议竟然是云飞扬。
“祖师，弟子才疏学浅，论德论功，都轮不到弟子。祖师还是将此机会给其他同门，飞扬万万不敢起独占至宝心思。”
大殿之中，大罗金仙和混沌金仙脸上显现惊色，云飞扬竟然主动推辞。
“老夫说你行，你就行。试问剑宗之内，其他人谁敢有异议！”湮灭剑圣如今是混元圣人，放眼洪荒都是盖世强者，他就算将辛金至宝给云飞扬，其他人都不敢生出异议。
“弟子退却，是因为弟子这一世除了是云飞扬转世之身外，弟子还名叫孙焐硿！”
孙焐硿沉声说道。
而此刻，‘孙焐硿’三个字却如同雷霆霹雳，震惊一众太上长老。
湮灭剑圣都震惊站起身来，孙焐硿，这段时间他们岂能没有听说过！
“大齐皇朝乐安孙氏掌舵者、稷下学宫下一代祭酒、文道一脉执法者，这些都是你吗？”
湮灭剑圣抑制不了激荡的心情，他万万没有想到，云飞扬竟然还有着这一重身份。
“祖师，如果没有其他人叫孙焐硿的话，应该是弟子。”孙焐硿苦笑道。
而这一刻，湮灭剑宗的掌宗却皱起眉头。
“飞扬，就算你为孙焐硿又如何，你是湮灭剑宗道统传人，这是整个东荒都公认。你未来要执掌湮灭剑宗，现在你为何推辞？”
湮灭剑宗的掌宗，有些明悟孙焐硿的意愿，孙焐硿似乎想要跟湮灭剑宗断绝因果。
“实不相瞒，弟子见湮灭剑宗再一次振兴，不忍将湮灭剑宗拖入阐截之争的漩涡之中。而且将来行走洪荒，弟子必定是身染杀劫。湮灭剑宗好不容易重建再兴，弟子又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令湮灭剑宗卷入杀劫。”
孙焐硿不紧不慢，不急不缓说道。
“飞扬，亦或是称呼你为焐硿，难道在你心中，就真的不留恋湮灭剑宗道统传人的身份吗？”
湮灭剑圣无悲无喜，表情平静，淡淡问道。
“弟子以湮灭剑宗道统传人身份而自豪，君不见，如今湮灭剑宗大兴，弟子这个道统传人，已经位列东荒人杰榜第一。但湮灭剑宗历经苦难，弟子不想再让湮灭剑宗重蹈覆辙！”
未来的洪荒，不知多么险恶，波诡云谲。
湮灭剑宗好不容易能有今天，孙焐硿岂能因为贪图道统传人身份，而将湮灭剑宗卷入杀劫。
“焐硿，你太让老夫失望！”
湮灭剑圣微闭双目。
“弟子知道！”孙焐硿无言以对。
“难道在你心中，湮灭剑宗的地位，就那么低，就那么不如文道一脉吗？”
突然之间，湮灭剑圣话语震荡大殿，虚空破灭。
“弟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孙焐硿斩钉截铁说道。
“那你能毫不犹疑担下文道一脉，成为浩然文心觉醒者，成为文道一脉执法者。难道在你心中，文道一脉的圣人就不怕死，文道一脉就不怕衰落。我湮灭就那么怕死，我湮灭剑宗就那般惧怕再次没落？”
湮灭剑圣说到此话，竟然落泪。
看着湮灭剑圣伤心失望掉泪，大殿之中，湮灭剑宗的大罗金仙，混沌金仙亦是脸上有悲色。
砰！
孙焐硿当即跪在地上！
“祖师，诸位前辈，焐硿从未这样想过。可湮灭剑宗太不容易，弟子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再一次让湮灭剑宗遭劫。”
孙焐硿没有想到，他在湮灭剑圣和一众湮灭剑宗太上长老之中，地位竟然是那般高。
“此前在你拒绝成为掌宗，我就心生疑虑。却没有想到，果然这个最不想看的局面，如今出现！”
掌宗亦是感慨万千，这么多天以来，他们都在暗中观察孙焐硿，虽然表面上孙焐硿跟同门师兄弟其乐融融，可他们却始终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孙焐硿和同门之间，始终都有一种隔阂。
现在他们才知道，这隔阂到底是什么。
“那你现在告诉老夫，你还是湮灭剑宗的道统传人吗？”
湮灭剑圣没有强迫孙焐硿在湮灭剑宗和文道一脉之间非要做出一个唯一选择，他只是想要护佑孙焐硿，别无他念。
这一刻，孙焐硿根本不能说什么。
“只要诸位同门不弃，我孙焐硿，还是湮灭剑宗道统传人！”
孙焐硿亦是重感情之人，他明白湮灭剑圣那样做，是不想让他难做人。
“好，既然你还当自己是湮灭剑宗道统传人，那就站起身来。从一开始，老夫创立湮灭剑宗，就没有想过万古长存。我等剑修，不求长生逍遥，只求念头通达！只凭手中一口剑，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湮灭剑圣音如雷霆震荡，斩钉截铁。
孙焐硿默默起身，暗自在内心起誓，决不能让湮灭剑宗，重演十亿年前灭宗惨剧！
掌宗面色肃然，走到孙焐硿面前。
“焐硿，我以湮灭剑宗掌宗身份，要你记住，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文道一脉执法者，浩然文心觉醒者，文道一脉可以为你不顾一切。但你也要记住，你还是湮灭剑宗道统传人！”
“只要你是湮灭剑宗道统传人，我湮灭剑宗就永远是你背后坚强的后盾。文道一脉可以为你不惜得罪凤凰一族，谁敢欺你，湮灭剑宗，灭其满门。就算举世皆敌又如何，我剑道一脉，我湮灭剑宗，何曾惧怕过！”
掌宗的话，字字千钧，振聋发聩！
“弟子铭记在心！”孙焐硿沉声说道。
“好！”
湮灭剑圣老怀宽慰。
“现在就送你去本源空间。辛金至宝有灵，因为其上有太清玄门有无相剑和玉清阐门分光错影剑两门无上剑术。只是湮灭剑宗历代都无法令辛金至宝认主。你如果得到辛金至宝，就能够得到这两门无上剑术！”
听闻此话，孙焐硿有些不解。“辛金至宝，跟太清圣人和元始天尊有关？”
“这事就说来话长，今古之初，白帝受三清所邀，前往天庭做客。三清为了试探白帝剑道修为，决定跟白帝论剑，太清圣人和元始天尊才创出这两门无上剑术。白帝回到西荒，就算先天神物都无法刻印这两门无上剑术，才最终想到刻印在辛金至宝之上！”
掌宗轻笑解释。
“随后我开创湮灭剑宗，师尊就赐予辛金至宝，本想以此镇压气运，结果却没有想到，辛金至宝生灵，就无法来镇压气运，不过却因为形成了金绝之地！”
湮灭剑圣笑着说道。
“可如若弟子得了辛金至宝，会不会影响到金绝之地？”
孙焐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金绝之地会慢慢成为灵金矿脉，不过这也更好。剑宗要有包容百家的气象，单单是湮灭剑道，无法令剑宗兴盛。”
湮灭剑圣登圣之后，虽然是以湮灭剑道证圣，但对于其他剑道，亦能指点。
而且证圣之后，就没有必要非要让湮灭剑宗的门人，只修炼湮灭剑道。
因为并不是所有剑修都适合修炼湮灭剑道，所以剑圣才会想着求变。
孙焐硿转念一想，的确如此！
湮灭剑圣登圣，在东荒大地和东方八天之中，湮灭剑宗是一流势力，那自然不能像是十亿年前那般。
“这样的话，弟子就安心了！”
孙焐硿沉声说道。
“那你就去本源空间吧！”
湮灭剑圣一挥手，混元法力爆发！
顷刻间，孙焐硿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
孙焐硿睁开双眼，映入眼帘之中，是一片‘雪海’。
不论是庚金还是辛金，本源之色都是白色。
如今又是在辛金本源空间内，自然是如同处在雪海之内。
就在这一刻，孙焐硿赫然感受到一股生死危机！
蓦然之间，如意金箍棒赫然出现在孙焐硿手中！
砰！
如意金箍棒随心而动，轰然一声，砸向孙焐硿背后！
这一刻，虚空之中，血雾炸开！
霎时之间，血雾之中，出现一道魔气。
此刻，这一道魔气化作一柄天刀，赫然朝着孙焐硿斩来！
“刀魔族！”
孙焐硿暴喝一声，赫然施展大神通法天象地！
顷刻间，百丈身躯的孙焐硿手持数十丈如意金箍棒，狠狠朝着虚空之中的天刀猛然砸下！
“终极一棒！”
恐怖无匹的法力，伴随如意金箍棒的极道神威，猛然砸中天刀！
砰！
天刀断裂为两半！
可这时，断裂为两半的天刀，化作两柄天刀，再一次朝着孙焐硿疯狂斩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