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该管的,不该管的,该听的,不该听的,她都管了听了,整个人都绑在了上面,还能如何?
  她还能往哪去?
  那位式王说的真是不假,就没见过比他更会疑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见。
  第40章
  也不知太子与皇帝是怎么说的,没几天,太子开始帮着老皇帝朝上朝下理起了朝政。
  太子这些年也管些政事,却未曾这般被圣上重用过,但此时朝廷也是一连抄了好几位大官,小官无数,朝廷不稳,此时太子上台,除了那些内阁大臣和丞相等大臣思量过多外,余下的那些位置不上不下的臣子就没想那么多了。
  太子继承大统,在民心,那是天经地义。
  而这厢,燕王谋逆这事也被揭露了出来。
  这年一过,正月一出,朝廷又发出了关于燕王罪诏的告天下书,诏书当中陈列出了燕王这些年在燕地所做的种种罪行,末了,宣布了燕王一家老少皆被抄斩之事。
  实际上,燕王一家主谋皆是被五马分尸,尸首皆与狗而食,其惨状,让回来的姜垠三兄弟见着肉食与血腥就吐,见不得一点腥沫子。
  另外,燕王的余党也逃出了不少,告天下书一出,各地官府也纷纷开始对余堂进行了追捕。
  出了二月,都到三月下旬了,行走早已无碍的宣仲安还呆在侯府家中,圣上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样子没打算让他去上任。
  宣宏道因此都有些着急了起来,因为这时候姜家的大舅子和二舅子,还有妻侄他们好几个都得到重用了。
  姜家都出头了,他们归德侯府为何却毫无消息?
  宣宏道都忍不住想去问岳父大人了,不过,还是被长子拦了下来。
  “圣上本就对外祖父尊重有加,此时朝廷用人之际,姜家亲人能得已重用,就已是我侯府之喜。”见父亲为这点事情就发慌,宣仲安也是只能在心里摇头。
  他们侯府本就是他们外祖父倾力相保才得已保全,上次那件事,姜家更是连全家都搭上了,圣上重用姜家,不再因侯府打压姜家,就已是侯府之喜,这已经是得了好处了,他父亲无需如此急躁。
  “是啊。”宣宏道有些讪然,但,“为父也不是不为你舅舅他们欢喜,就是……”
  “父亲不必着急,该我侯府的,总会来的。”
  宣宏道见此也只能强按捺下来,也不敢出去打听,生怕像之前一样,事情没定之前就多嘴多舌,坏了儿子的好事。
  此时,侯府却有了另一桩喜事,侯府入门不久的长少夫人已怀孕两月,本是来给宣仲安诊治的药王,不巧诊出了他喜爱的漂亮小女娃娃有孕的事,脸拉得比驴脸还长,对着他的徒儿就是骂:“你看看你,小娃娃都要有娃娃了,你有什么?”
  媳妇没有,大娃娃没有,小娃娃也没有,真是好生气。
  这第一桩喜事一来,紧接着侯府就像是开了福运似的,过了没几天,圣上的圣旨也到了,赏赐接连不断地被抬进了侯府不说,宣仲安不仅当任刑部尚书,还同为为六部之首的户部尚书,当日即走马上任……
  宣仲安穿了官服就去上任了,京城上下也被他一人兼任两部尚书的事惊得目瞪口呆,没有几个人敢相信这个事情。
  即便是朝廷,这时候很多官员都忌惮圣上的喜怒无常,这时候也是不乏其人上奏此事的不妥,但这时雨点大,风声小,大家被圣上阴郁的眼睛看一圈,也是不敢真的送死了。
  圣上再荒谬的事都做过,这时不过是让一人肩负两部,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人太年轻了,那也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再则,年轻也好,年轻好摆布,换两个老谋深算的上来,对他们不一定是好事。
  这事在众人心中打了一个转,也就揭过了,隔日这位户部兼刑部尚书一上朝,大家其乐融融相互道好,就跟这朝廷同僚之间不存在丝毫龌龊一般。
  相形之下,比之同为两部尚书的儿子,归德侯宣宏道被圣上任命为监察侯,主持国学府开建一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监察侯也只是说得好听,就是个修房子的,并没有什么权力,也就是在里头捞点银子罢了,根本不能与他儿子的权力相媲美。
  宣宏道本对他的赏赐也有些失望,好在,长子跟他一解释,他也就很是舒畅地走马上任了。
  他之前只是一个官矿的监察,还不是主持,现在他主持了国学府,那国学府一建,必有他的名声。
  再则他已被另封为监察侯,主持过国学府,也可再主持城墙的修建,甚至,再往高处想一想,主持修建地宫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国学府给修建好,要不然,如他长子所说,这次大好的机会都做坏了,再有下次,就没人能想起他来了。
  宣宏道不再好高骛远,凡事想当然耳,而是终于把心思落到了他能做的事情上,宣仲安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姜太史更如是。
  女婿不再想一步登天,不再以为只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能打回所有看不起他和他侯府的人的脸,而是打心里信了他们说的话,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奠定基础,在他有生之年女婿终于有了出息,他这也是老怀大慰了。
  而这厢归德侯府,许双婉是真真正正地长舒了一口气,眉眼之间也才舒展开来。
  宣姜氏也是乐不可支,看着儿媳妇的肚子,不知道对着肚子道多少次的“这孩子来得太好了”。
  宣姜氏对孙子的到来充满了期待,现在做绣活做的都是给小孙子的,且全心全意地投入了进去,早晚绣针不离手。
  宣家全家对此喜气洋洋,唯有一人对此说不上什么高兴。
  宣洵林在知道嫂子有小娃娃后,接连几天都笑不出来,哪怕父亲兄长都当了大官,他小脸上也是没个笑容。
  他嫂子要牵他回沁园,他也不再乐意。
  许双婉虽说身子甚好,药王也道她脉相平稳,但宣姜氏要紧她这孙子,非要媳妇稳胎,也不再让她带洵林,甚至很大度地道:“在我这,你也可以按你的法子带洵林,有什么你就让姜娘她们传话就是,要见他了,我这就叫人给你送过去,人就不跟你回去住你那边了。”
  许双婉本摇了头,但见婆母急得都要团团转了,又见洵林也不乐意跟她回去的样子,她就点了点头。
  洵林不乐意跟她回沁园,但她真不要他了,他更是闷闷不乐了起来,心里难受得很。
  这晚跟他父母亲一道入睡前,他闷闷地跟母亲道:“嫂子是不是不要我了?”
  “咦,怎么说?没有不要啊。”
  “我不听话呗。”
  “哪有?”宣姜氏当他是小孩子在多想,笑着跟他道:“嫂子是肚子里有小孩子了,是比你还小的小侄子,她现在要好好地照顾他,就不能老带你了,不过,有娘带你不是?还是说,洵林不喜欢跟爹和娘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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