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 我是一道人
凌相若将丹药统一安排，等级由低到高的顺序出场。
众人都知道她那颗九转金丹才是大轴，但也十分给其他丹药面子。再者，九转金丹就一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拍到的。那么可不得退而求其次，去拍等级低一些的？
于是每一场拍卖都十分火爆，原本只能卖出几十万仙玉的丹药此时甚至被炒到了上百万。
等到最后凌相若的九转金丹出场的时候，场面的火爆程度也到了一个巅峰。
“起拍价一百万仙玉。”凌相若宣布道。
“一百五十万！”
“两百五十万！”
“五百万！”
……
“一千万！”
价格迅速攀升，直至一千万后势头放慢，最后涨到了一千五百万才停住。
这样的高价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安静了一瞬后，凌相若便道：“一千五百万一次，一千五百万两次……一千五百万三次，成交！”
烛九阴目光深邃地走上台来：“为了这枚九转金丹，可是叫我颇费周折。”
“好饭不怕晚，这不还是到您囊中了么？”凌相若四两拨千斤道。
烛九阴勾了勾唇露出一丝讥诮，随即取了丹药转身离开。
易玹倒是没有凑这个热闹，直接将炼制好的灵宝收进了储物戒。这种炒气氛的事，有凌相若一个就够了，没必要再加一个。
待热闹散去，商羊妖圣找上了门。
“我看玄一道友炼制的灵宝不曾拍卖，不知可否卖与我？”商羊妖圣戏谑道。
易玹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位可真是个人精，哦不，人家本来就是妖精。
这哪里是想买灵宝，分明又是一波拉拢啊。但商羊妖圣做事让人十分舒服，易玹欣然同意了。
“好宝贝。”商羊妖圣赞叹道，“多谢玄一道友割爱了。”
“能被商羊妖圣赏识，也不枉我把它炼出来了。”易玹客气道。
双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商羊妖圣这才带着灵宝告辞离去。
这次交流会过后，两人也正式出关了。然后易玹又开始隔三差五地在后院弹琴，府邸之中时常便有悠扬的琴声飘扬。
不管是属官们，还是偶尔登门之人都已经习惯了易玹的琴声。
这一日，易玹正在弹琴，忽然府邸中的阵法自行启动了。
琴声一顿，易玹和凌相若俱是警惕起来。
凌相若道：“不是我操控的。”
易玹面色一变，他以为是有人入侵凌相若才打开了阵法，结果竟然不是她操控的。这比有人入侵还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飘飘的虚幻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是什么人？”两人警惕到了极点。
能越过凌相若操控她的阵法，此人的危险性怕是比时辰老人和空心道人还强。
虚幻身影目光淡然地看着她们，似乎并未看到她们的戒备似的，语气缥缈：“你们可称呼我为‘一道人’。”
“一道人？”凌相若皱眉，“那你无端出现在我们府中又是为何？”
一道人说道：“你二人为伏羲琴而来，想必是受了女娲圣人所托，并非为天道所不容亦或是为仙界所不容而不得不隐居归墟。”
凌相若和易玹心中一凛：“你还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明明他们隔绝了内外才敢放心对话，竟然还是被这人给听了去。
细思极恐。
一道人轻笑道：“不必惊慌，我不会泄露什么。此次前来只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凌相若忌惮道。
这个一道人看似和蔼，可话中的意思分明隐隐透着威胁。他已经拿住他们的把柄了，要是不答应他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盘古开天辟地，造就洪荒。自此大道隐，天道出。然而大道五十，天道四十九，遁其一也。”一道人追忆道，“我便是遁走的那个‘一’。正因天道不全，才会有‘一线生机’之说。”
天道不全，故而也无法衍算完整，即便杀局之中也会有一丝纰漏，若能抓住便可得到一线生机。只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才显得天道无所不能。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帮你去对付天道吧？”凌相若异想天开道。
一道人：“……”神经病。
“我与天道本为一体，为何要去对付它？”一道人无语道，“天道不全并非缺陷，而是定数。若无一线生机，这洪荒生灵也不复存在。天地终将归于混沌。”
也就是说“一”和“四十九”分开才是最好的，这也是天地衍化的规律。
“那你找我们是做什么呢？”凌相若同样无语道。
一道人给了她答案：“因我被时辰老人和空心道人设计镇压在归墟城下，为其提供气运。每当我恢复之时，他们便会轮流来将我打散，我只能如此不断轮回往复。”
时辰老人和空心道人都是混沌魔神，有这个本事也不足为奇了。
“这归墟城设九十九座城区莫非也是为了镇压于你？”凌相若恍然道。
“不错。”一道人点点头，“九为极数，九九归一，使我挣脱不得。”
“那我们也帮不了你啊。”凌相若无辜道，“我们怎么可能是混沌魔神的对手嘛。”
她们就是想取个伏羲琴而已，怎么就又是当城主又是碰上一道人的？
太难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道人淡淡道，“他们借我汲取气运，却又怎么可能不付出半点代价？”
凌相若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气运跟你绑定了？为你所控？”
一道人笑了：“真是聪慧，一点就透。正如你所说，他们的气运已经为我所控，只要我得以解脱，他们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凌相若哆嗦了一下：“咦，可怕。那我们帮你岂不是与虎谋皮？不好不好。”
一道人笑容凝固：“……”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怎么就得出与虎谋皮的结论了？
一道人简直心累，如果他有心的话。
“我与天道乃是一体，如何会无缘无故害你？”一道人苦口婆心地解释道，“难不成你们在仙界也是如此提防天道？”
“那谁说得准？”凌相若嘀咕道。
一道人发狠：“我与时辰老人和空心道人可是时常见面的。”
凌相若心中一紧：“你看你看，图穷匕见了吧。”
还说不会害她，这不是已经开始迫害了？
一道人：“……”我才是真的太难了。
“不如你们回仙界一趟？”一道人提议道。
去跟天道通个气，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害他们。
凌相若眼珠转了转：“这个主意倒是可行，可是我们该怎么帮你呢？帮完又有什么好处？毕竟那可是混沌魔神啊。”
一道人没好气道：“整个归墟你看如何？”
“勉勉强强。”凌相若估量一番道。
一道人：“再送你们一番机缘感悟。”
“成交。”凌相若拍板道。
一道人身影愈发虚幻，他也的确坚持不了多久了，好在交易达成，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走，回仙界。”凌相若拉着易玹道。
还没完全消散的一道人胸口一堵：“……”真去啊？
可不是真去吗？凌相若该谨慎的时候那是相当谨慎，休想卡她的“bug”！
反正城主们也未必都会待在归墟城，而且她俩还有十年保护期，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挑战他们，完全可以出城去浪，不会引起怀疑。
两人特意绕了点路，营造一种只是在归墟随便逛逛的假象，但私底下已经溜到归墟入口回到仙界了。
两人一回到仙界，女娲圣人就现身了，她可是一直关注着归墟入口呢。